安慶王府位於京城的城東。//www、qΒ5.c0m\\府中雕樑畫棟,樓閣林立。正廳中庭一片朱紅,地上遍施油漆,門檻銅質而塗金,白玉砌階,純玉制燈,藍田璧玉、明珠、翠羽等珍寶是到處鑲嵌裝飾。廳外的花園假山異石、名花異草,舉目遍處,在一側,還圈了一塊,放養著各地的奇獸。
安慶王喜歡早起,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到這園中看看這些怪獸,家人早就備好了肉食活禽,他一邊扔一邊罵:「畜生,老子餵你們、養你們,你們都不知安慰下老子。老子受人欺了,你們也不幫著老子報仇血恨,你説,老子養你們有何用?」説著,還順腳踢上兩下。家人看著這一切,想笑又不敢,只得拼命忍著。這王爺,看似兇惡,其實草包一個,連小孩子都不如,什麼事都放在臉上,什麼話都敢説,什麼事也都敢做,但只要你把他哄開心了,你什麼要求他都能應。
玉寧公主站在園中,擰著眉看著兒子嘟嘟嘮嘮,心亂不已。自從皇上讓他回府養病後,府中就沒一日安寧,禍根都在於那筆救災款。她知道兒子平時遊手好閒,無惡不作,但只能算是個小混混,犯不了什麼大事,他是她的心頭肉,是她在世上唯一的寄託,他所做的一切,只要他高興,她就寵著。有一日,他忽然説要到戶部任職,不願只做個閒王,她心裡還開心了一陣,以為他真的長大了。扛著玉寧公主的面子去找皇上,皇上沉默了半刻,應了她。誰知剛上任,就碰上河南受災,朝庭發放救濟款項,他居然私吞了上百萬兩,而府中卻沒見到半兩銀子。這是誅九族的罪,皇上卻硬是忍下了,在朝堂上説安慶王為災情勞累,身子不適,讓他回家養病。明是養病,暗地卻是撤職。自小在宮中長大,見太多風雨,玉寧公主明白皇上這是給了天大的人情,她是識時務之人,見好就受。她出閣時,皇上還沒出生,雖是同一個父親,兩人卻不親不靠,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的面子能用幾回,她是太懂這個理了,領著兒子乖乖在家呆著。唉,可惜有人卻不明白,犯了罪的人還敢如此張揚,她真是揪心呀。
魏如成餵完異獸,心情稍微好轉了點,洗淨了手,回頭看到娘親,歡喜地叫道:「娘,為何不睡會兒,時候早著呢?」
他是個莽夫,但卻是個孝子。溫柔地攙住娘親,慢慢地在園中轉悠。
玉寧公主憐愛地看了兒子一眼,「成兒,娘有句話想問問你。」
「嗯,娘問便是,孩兒會如實説的。」
「那筆災款是你挪用的吧?」
「這?」魏如成左顧右盼,不敢對視娘親詢問的目光,他支支吾吾地説:「沒有的事,別聽人家亂講,娘,大清早幹嗎問這些?」
玉寧公主堅決地説:「不行,你今日一定要給娘説個明白,不然有朝一日,娘只怕想救你都沒有辦法。」
「娘,你也太看不起孩兒了,孩兒將來會封候晉爵,光宗耀祖,你等著享福就是了。」他昂著頭,滿臉得意地説。
玉寧公主震驚地看著他,疑惑地問「你拿什麼來光宗耀祖?」
魏如成摟過娘,「當然有高人相助了,娘,當今只我們好好忍著,等時機一到,我們就舉大事,那時候,老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玉寧公主被這席話嚇得眼前一黑,差點仰身倒下,幸好魏如成一把托住。她顫慄地抓住他的手,兩眼含淚。」成兒,告訴娘,那位高人是誰?」
他還想欺瞞下去,但看到娘蒼白得沒有血色,只得吶吶地説:「是逍遙王蕭瑋。」
玉寧公主的心突地一沉,急聲問:「他,他不是遠在廣東嗎?」
「嗯,但他有許多門人呆在京城,去年,他們主動和孩兒聯繫,讓孩兒謀下戶部的職位,候機行事。當今皇上愚笨無知,群臣不服,許多大臣都懇請二王子回京登基。二王子許允孩兒,得下江山後,分半片江山給孩兒。」
「啪」,玉寧公主咬緊牙齒,用力一掌甩向魏如成,「你,你真是蠢笨至級,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事敗呢,那你就身首兩處了。江山分你一半,哼,親兄弟都如此殘酷,怎麼可能待你這等厚舉。你笨,笨,笨,被人利用了,還沾沾自喜。」
魏如成捂著臉,滿臉委屈,「娘,孩兒承認笨,承認不懂許多事,但張將軍他們呢?他們也看不清東西嗎?」
「你説
五,月出皎兮,勞心悄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