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霖上人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鎮壓在金曜山底下的兩名域外之人,冷冷地說道,「一個初境,一個上境,就敢到玉完天來撒野,真是不知死活。說吧,你們到這個世界,有何目的?」
對他而言,只是兩個真仙而已,若是那女子還有真仙上境的修為的話,他還顧忌三分。如今實力大損,根本不放在他的眼裡。
他的金曜神光,足以鎮壓一切真仙。
當年,他帶領門中之人,將玉完天其它的真仙都殺絕了,這是十幾名真仙的屍體打造出來的無敵的自信。
旁邊的金虛上人和金輝上人在一旁幫他掠陣,聞言也疾言厲色地說道,「兀那小子,快把掌門給放了。」
他們三人共同坐鎮宗門數千年,平時彼此之間有些矛盾,但是同門情深,還是心繫他的安危,如今終於將那小子給制住了,第一個想的,就是讓對方放人。
此時,陳牧已經穩住了元神,只是在金曜神光的壓制下無法動彈,他抬頭看向空中那三人,臉上浮起一絲笑意,說道,「你說那個真仙啊,已經被我殺了。」
金虛上人和金輝上人聞言,勃然大怒,厲聲道,「敢殺我們掌門,我要將你千刀萬剮,讓你的元神受那幽冥之火焚燒千百年。」
在陳牧身旁的蘇羽然心中不由叫苦,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要出言刺激對方,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種時候,就要盡力取得那一線生機,談判,才是最好的選擇,而不是刺激對方。
修行不易,實力不如別人,就要認栽,活著才有一切,為此,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能接受。
在南荒仙域,哪怕是敵對的關係,像她這樣的真傳弟子,打不過別人,只要低頭認輸,一般也不會有性命之危,她的師尊自然會去贖她。
她的宗門擒住了別的門派的真傳弟子,也是一樣處理。
這已經是仙域的慣例了。
雖然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她還是想要試一試,她絕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個沒沒無聞的諸天世界。
她大聲說道,「我師尊乃是金仙,你若殺我,師尊必會為我報仇,哪怕是遠隔宇宙的另一端,也可以隔空一擊,將爾等誅殺。」
金霖上人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縷寒光,「你在威脅我?」
「不,我說的是事實。」
蘇羽然保持著冷靜,說道,「我是真傳弟子,我師尊也許不會將我的生死放在心上。但是對金仙大能來說,絕不能讓人掃了臉面。真傳弟子被人所殺,他必定會出手報復,否則,他豈不是被其他的金仙大能看輕了。」
「你們完全可以不必我們,我二人可立下元神大誓,絕不將玉完天與你們的事情透露出去,包括那玄仙遺寶。」
金霖上人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果然知道此事,看來,你確實碰到了我門中那個叛徒。」
「那人已經傷重不治,除了我與他之外,再無第三人知道此事。」
蘇羽然說完,見對方已經沉吟起來,顯然有些動心,當即趁熱打鐵,說道,「我蘇羽然,以自己的元神起誓,此次若是能生離玉完天,便終生不得將玉完天的所在,還有玄仙遺寶之事告訴任何人,若有違反,我的修為終生不得寸進。」
金霖上人見她的誓言已經融入了元神中,開始起效果了,卻沒有掉以輕心說道,「你還得立誓,不得再染指那件至寶。也不得與我金光門為敵。」
蘇羽然沒想到自己誓言中留下的唯一後路,竟然被對方一眼識破,心頭有些苦澀,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也只能依言再立下誓言。
立下元神大誓後,就意味著她與這個成就玄仙的機緣徹底無緣。
不過,失去了一個機緣,也總好過隕命當場,只要活著,就還有希望。
金霖上人心中對於傳聞中的金仙大能,還是有著極深的忌憚。在地核深處,他面對那件玄仙遺寶,都有一種無從下手之感,整整兩千多年,都沒什麼進展。
玄仙的威能,就已經如此恐怕,何況是玄仙之上的金仙呢。
殺人的目的,就是為了隱藏住玄仙遺寶的存在。既然她已經立下了元神誓言,饒她一命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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