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讓來歷不明的人留在身邊。」
陳牧拒絕道，雖說，他身邊就有一個來歷不明的妖族少女謝玉，但她人畜無害啊。這個中年文士是元神境，而且還是神通相當詭異的小說家，誰知道他有什麼居心。
中年文士說道，「放心，平時的時候，我絕不會靠近五公里以內……」
陳牧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一絲警告。
嗖的一下，中年文士就消失不見，跑得比兔子還快，眨眼間，就失去了他的蹤跡。
「對了，我叫袁神通，有事叫喚一聲，我就會出現。」
陳牧的耳邊，還傳來對方的聲音。
他確實對方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感應範圍，便不再理會，朝侯府內望去。
一牆之隔的院子裡，是兩個女人，年紀小一些的那位，正是侯府的大小姐林景鈺，另外一位，他同樣認識，正是夢洛的師傅顧無塵。
剛才，陳牧就是感應到顧無塵的存在，而且就在鎮北侯中，好奇之下，就趕過來看一看。
不久前，顧無塵的一縷分神附在夢洛的身上，被他一式落紅塵打得走火入魔。沒想到她的本體居然跑到京城裡，還跟林景鈺產生了聯繫。
就聽林景鈺有些驚悸地說道，「師尊，皇宮那邊出了什麼事？剛才那條，是龍吧？」
「唉。」
一聲幽幽的嘆息傳入陳牧的耳中，其中蘊含著深深的憂愁，「有人把大魏的護國聖獸給放了出來，這是一頭很可怕的妖族大聖，可還是敵不過天譴，天譴，真是太可怕了……」
陳牧微微一怔，有點不敢相信這是顧無塵的聲音。記憶中，她是斷情絕情，有著淡漠的眼神，說話時高高在上，毫無感情色彩……
現在這個，都可以用一句矯揉造作來形容，說到最後，竟有些泫然欲泣。
看樣子，自己當初那一記落紅塵，不但幹掉了她的分神，也把她本體的腦袋給劈壞了。
一旁的林景鈺忙勸慰道，「師尊不是會斂息之法嗎？天譴不會發現您的。」
「你懂什麼，四年後，就是五十年大限了，到時，沒有人能逃得掉。我的師傅，就是死在一百年前的五十年大限，她老人家實力比我高多了，還是沒能逃過一劫……嗚——」
陳牧聽著顧無塵哭哭啼啼的樣子，眉頭不由皺起，這紅塵仙宗的功法，問題實在是太大了。上次那一刀，竟然給她整出了人格分裂。
要是夢洛也突破到元神境，說不定會像她一樣。
不行，這次說什麼也要讓她換一門功法了。
陳牧看見顧無塵道心破碎之後的後遺症，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不再停留，一個邁步，離開了這裡。
隔壁的院子裡，林景鈺勸了一會，顧無塵終於停下了哭聲。
「師尊，你到底要找誰報仇？」
林景鈺趁機問道，她是在上次九境屍王毀掉家族的封地，擔心她爹鎮北侯的安全，去封地的路上，遇到的顧無塵。
當時，她孤身一人，被幾名賊人攔住，欲行不軌。林景鈺見她一副膽怯的樣子，還以為是個落難的女子，便將她救下了。
誰知，到了第二天，她就像變了一個人，極為強勢，硬要收自己為徒。
林景鈺已經有了師傅，自然就拒絕了，然後，她的手下全部被放倒了。她這才知道，這個昨天看起來嬌嬌柔柔的女人，竟是一位絕頂高手。
迫於無奈，她只能拜師。
之後幾天，她就發現這個女人確實有點不正常，每天一早起來，都會轉換一種性格，第一天是怯懦，第二天就是強勢，到了第三天，又變得和善了起來，人很好說話……
林景鈺意識到，這是一個瘋子。想方設法想要擺脫。
很快，到了封地後，碰到了她的父親和師傅，於是向他們求救。
然後，她父親和師傅被狠狠教訓了一頓，臉上都掛了彩。
林景鈺震驚了，這個女人的實力，遠遠超乎她的想像。
事後，她師傅韓思齊悄悄告訴她，這個女人是一位陸地神仙。
這一下，林景鈺只能認命了。
137 精神分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