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秘密找一個高人做的,用類似易容術的法子,將它貼在自己的脖子上,可以做到以假亂真,毫無痕跡的地步,而且遇水不掉,得用特製的藥水抹過之後才能取下來。但是若長久貼在脖子上的話,會將那一片的皮膚給悶爛,所以岑清江隔個幾天就會把它給取下來,讓那一塊皮膚透透氣。
昨天晚上睡覺前,她把假喉結給取了下來,也許是因為今天早上太匆忙,所以沒把『喉結』給貼好,幸好不是很明顯,要不然真的就穿幫了,看來以後自己還是要更小心一些。
到了晚上,司微雲也終於閒了下來,原本今天白天熱鬧了一整天之後,司微雲應該會感覺精疲力盡,只想快點睡覺才對。可是司微雲在床上躺下之後,一顆心似乎仍是難以安定下來,反而還跳得更快了,她捂著自己的心口坐起身來,難道是因為今日錦如出嫁自己太激動了?
其他人今天也都累了一天,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司微雲自己起身去找安神香。哪知墨綰不放心,臨睡之前又過來看司微雲,見司微雲拿著安神香欲要點上,便是連忙接了過來,「我來幫小姐點吧。」
言罷,又有些擔心地道「最近這些日子,小姐點安神香的時候越來越多了,要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看吧。」
司微雲卻不以為意,「還是算了,又不是什麼大事。」
安神香點上之後,司微雲漸漸睡著,今天一天她忙前忙後的,也的確是很累,一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醒過來。
結果她醒來之後才得知劉玉婕還在床上躺著沒起身。
墨綰一邊給司微雲盛湯,一邊向她解釋道「我已經問過了。劉小姐來了月事,肚子疼得厲害,這才躺在床上休息。」
「很嚴重嗎?」司微雲接過墨綰遞過來的湯,不免有些擔憂地問道。
「看起來是挺嚴重的,本來我是想說要不要去請個大夫過來給劉小姐瞧一瞧,但劉小姐堅持不要,所以也就沒有去請。」
「嗯,等會兒我過去看看。」
司微雲草草吃了早飯,便是去到劉玉婕的房間裡去看她,結果劉玉婕的情況比她想像得還要嚴重,劉玉婕躺在那裡,整個人蜷縮成一團,痛苦地捂著自己肚子,看起來難受得很,而且臉色發白,額頭上還滲出了冷汗。
「這樣不行,墨綰,你趕緊去請個大夫過來。」
「是。」墨綰應聲出去,連忙吩咐下人去請大夫過來。
而司微雲則在劉玉婕的床邊坐下來,「怎麼會痛成這樣?以前你月事來的時候也都這麼痛嗎?」
「沒有,以前就只是稍微有點痛,這次實在是痛得太厲害了。」
「你先暫且忍耐一下,大夫馬上就來了。」說著,又是吩咐下人把手爐拿過來放在劉玉婕的肚子上捂著。
李松亭本來是來找過劉玉婕的,聽聞她身體不舒服,心中難免擔憂。可又聽得婢女隱晦地告訴他,劉玉婕是因為月事來了所以肚子痛,他不免也有些尷尬,想去看看劉玉婕,可又覺得不太合適,只好在自己房間裡干著急。
岑清江身為女子,原本是可以不必避諱的,只是她在別人的眼裡卻是男兒身,也不好在這種時候過去探望,所以只有司微雲一人在房間裡陪著劉玉婕。
很快大夫便被請了過來,那大夫問了劉玉婕的情況之後,又給她診了脈,然後開口問劉玉婕,「這位小姐這陣子是不是受了凍?」
劉玉婕和司微雲聞言都立刻想到那次她被關在冰窖里的經歷。
只見劉玉婕點了點頭,「的確是,不久之前,我被誤關在冰窖里了。」
「這就是了,女人家最是受不得涼了。你這次之所以會痛得這麼厲害,就是因為被關冰窖給凍著了。以後可得注意,這不是小事,最嚴重的情況是將來難有子嗣。」
見劉玉婕面露驚訝之色,那大夫又連忙解釋道「當然,小姐你的情況還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提醒小姐一句,以後萬萬要注意,可千萬別再受凍了。」
那大夫先是給劉玉婕行針止住了痛,又開了方子讓下人去煎藥。
司微雲送走大夫之後,轉身回去劉玉婕房間,可又想到一事,便是對墨綰吩咐道「你親自去煎藥,記得要煎兩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