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糜忠細一想,也無法反駁,畢竟,他僅僅是糜家的護院管事。
對怎麼跟賊人打交道,如何排兵布陣的事,他完全是個外行。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按他說的照做。」
糜芳也出奇的配合,因為,被人拿刀抵著,那滋味,很不好受,沒過多久,糜芳的背後就被冷汗給濕透了。
「是!」
糜忠答應著再次踏步走了出去。
「你快放了我二哥!」
糜貞語氣緩和了不少,近乎商量的口吻對呂卓說道。
「哼…」
呂卓點點頭,用鼻子冷哼了一聲「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這麼做,抱歉了!得罪之處,還望二哥莫怪。」
呂卓,很希望糜芳能夠抱拳回他一句「小事一樁,放心,我不會往心裡去的。」
可是,顯然,糜芳的心胸,很難讓呂卓滿意,糜芳蹭的一下,躲出很遠,臉色驚恐的看著呂卓,那閃爍的眼珠子,有一絲毫不掩飾的恨意。
呂卓也沒多想,這個時候,別的事情,他都顧不上了。
雖然周倉給了他三天的期限,到現在一天也沒過,但是,呂卓依然不敢怠慢。
畢竟,回來的時候,他獨自一人,打馬如飛,度很快,但是,此番再回去,帶著十一輛馬車,呂卓的度,想快也快不了。
三天的時間,可以說並沒有那麼充裕。
時間不長,糜忠準備一畢,這次糜芳學乖了,再也沒有阻止。
呂卓點點頭「你們放心吧,回頭,我一定把人平平安安的帶回來。」
「那就麻煩你了,此事,要不要告知陳軍師?」糜貞還是有些擔心。
「陳軍師?是陳登嗎?不用了。」呂卓擺了擺手,見天色不早,不敢過多停留,馬上帶人駕車離開了糜府。
「呼呼…」
呂卓前腳剛走,糜芳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恨恨的跺了跺腳,糜芳破口罵道「那個該死的傢伙,我一定不會饒了他,哼…」一甩袖子糜芳邁步往外就走。
「二哥,你要去做什麼?」糜貞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忙問道。
「這麼大的事情,怎可不告訴陳登呢,那個呂卓,反正我是信他不過。」
說完,糜貞疾步匆匆的離開了糜府。
呂卓揍了他,還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嚇的糜芳差點尿了褲子,糜芳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唉……二哥,你…」急的糜貞
直跺腳。
怕什麼來什麼,糜芳的做法,讓糜貞的心頓時懸了起來,但是,她也無可奈何,她僅僅是個女孩家,糜芳可以去找陳登,她卻連見陳登的資格都沒有。
夜已經深了,陳登父子依舊沒有歇息,兩父子面帶愁容,氣氛相當的沉寂。
陳登靜靜的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夜色,怔怔的有些失神。
天空烏雲籠罩,如一張黑幕把大地整個給遮住了,一絲風都沒有,這讓陳登的心情,更加煩悶不安。
「父親,這都過了多久,主公他們,怎麼一點音信都沒有,此事,您老不覺得有些蹊蹺嗎?我早已打聽到了,盟軍已經撤離了汜水關,從時間上估算,也該回來了。」
「多事之秋啊,這一路之上,千里之遙,吉凶難測,禍福難料啊?」陳矽捋著下巴上的山羊鬍,輕輕的嘆了口氣。
陳登,早已上了年紀,五旬有餘,兩鬢花白,臉上的皺紋,也是密密麻麻堆疊了不少,一張蒼老的臉溝壑縱橫,看的出來,經歷了太多的風雨,臉上滿是歲月留下的印記。
雖然五旬並不算太大的年紀,但是,陳矽之所以比實際年齡老了許多,這是因為,一直憂心操勞,為徐州的安穩,平時沒少費心費力,而且,動腦傷神,這樣的人,往往老的快。
但是,那幾乎被皺紋遮住的兩隻眼睛,雖然總是眯縫著,卻炯炯有神,目光極為銳利,就像,天上展翅翱翔的鷹凖一樣。
陳登年紀不大,身子挺拔,俊朗不乏,臉色稍稍帶有一絲病白,顯然,年紀輕輕,身子骨並沒有那麼硬朗。
「報,啟稟老爺和公子,糜芳有事求見。」
「糜芳?這麼晚了,他能有什麼事?」陳矽不
第一百四十二章,陳登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