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弓為譚子聰鬆綁,將他從駝背上放了下來,譚子聰充滿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他並不知道自己被殭屍咬傷之後發生的事情,環顧四周並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內心不由得有些惶恐,再次問道:「我爹呢?」
羅獵嘆了口氣道:「他遇難了!」
譚子聰雖然惡貫滿盈,可聽到父親遇難的消息仍然止不住落下淚來,他哽咽道:「你們……你們……」
阿諾聽他懷疑到他們的身上不由得怒道:「還不是為了你,你老子是為了給你找解藥遇難的,混賬玩意兒,別冤枉好人!」
譚子聰點了點頭,抱拳道:「各位恩人,救命之恩,我譚子聰沒齒難忘!咱們就此別過,他日必然報答。」他又不是傻子,明白自己在這個隊伍之中絕討不了什麼好處,眼前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離開這群人。
瑪莎的手落在槍柄之上,她恨極了譚子聰,此前譚子聰搶劫商隊屠殺她的族人,這筆帳還未來得及算。
顏天心從一旁抓住她的手臂,阻止瑪莎向譚子聰開槍,冷冷道:「最好不要再見,否則下次相見之日就是你的死期。」
譚子聰不敢多說,抓起駱駝的韁繩準備離去,卻聽張長弓道:「怎麼?這駱駝你也打算帶走?」這匹駱駝是他們目前唯一的坐騎,剛才譚子聰昏迷一直負責馱著他,現在譚子聰清醒過來準備將駱駝牽走,眾人肯定不會答應。
譚子聰道:「也罷,咱們就此別過。」他不敢停留,放下駱駝的韁繩,轉身向正北方向快步逃去。羅獵本想叫住他,畢竟譚天德還有事情委託自己,可轉念一想,譚天德委託自己的另外一件事卻和譚子聰無關,還是等日後見到譚子明再說。
瑪莎咬牙切齒道:「下次我一定要殺了他!」剛剛說完話,就噴出一口血,卻是一時氣急又勾起了內傷。阿諾慌忙勸慰她不要動氣,讓瑪莎上了駱駝。
此時天空中烏雲聚集,老於頭抬起頭觀察了一下天空,提醒眾人道:「要變天了!」他並沒有認為會下雨,畢竟在這一帶很少有雨。
羅獵道:「快走!」
張長弓道:「僅僅依靠步行咱們只怕今天趕不到老營盤了。」
周文虎道:「可以的。」
眾人同時向他望去,不知他因何說得如此肯定。
周文虎道:「我率領軍隊前去圍堵你們的時候開了不少的車過來。」
這其實是一個很容易想到的問題,周文虎率領那麼多人從新滿營到這裡,依靠步行是不可能達到這樣的行軍速度,不過周文虎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所有人還以為他全軍覆沒,連隨行的車輛都被毀了。
陸威霖對他頗不滿意,斥責道:「也不早說。」
周文虎訕訕笑了笑道:「因為我看到你們設計的路線剛好從我們棄車步行的地方經過,所以我就沒說,而且我怕那邊出了事情,害得大家空歡喜一場。」
羅獵道:「還有多遠?」
周文虎指向東南方向的土丘道:「翻過那裡就是了。」
眾人按照周文虎的指引,還沒有來到土丘上,天空中開始落下花生米大小的冰雹,他們不由自主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翻過土丘的時候,冰雹已經變成了桌球大小,儘可能做好了防護措施,隔著衣服砸在腦袋上仍然陣陣作痛。
來到土丘高處就已經看到下方停靠的數十輛汽車,不過多半已經遭到了破壞,周圍也沒有人,羅獵先指揮眾人進入駕駛室相對完整的汽車內躲避冰雹,他和張長弓、陸威霖三人一起並沒有馬上進去,冒著被冰雹砸傷的危險找到了一輛狀況相對較好的卡車,修復車廂的頂棚之後,讓眾人全都坐了進去,阿諾進入駕駛室,啟動了汽車,他們必須要儘快離開這片下冰雹的區域。
張長弓將駕駛室的門關閉,其餘人全都在後面的車廂里,張長弓向阿諾道:「按照你的吩咐,把輪子卸下來幾個,都扔在後面了。」
阿諾點了點頭,張長弓將手中的霰彈槍向他揚了揚,笑道:「剩下不少武器,娘的!居然還有一挺馬克沁機槍,得虧他們沒帶到陵區,不然夠咱們受的了。」
咣!一顆足有磨盤大小的冰雹砸落下來,阿諾眼疾手快,猛打方向,避免那冰雹正面砸在引擎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