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野忠信為馬永平注射之後就選擇離開,甚至沒有跟他鬆綁,馬永平以為藤野忠信忘記了自己。他大叫道:「別走,你別走!」一種冰冷徹骨的感覺在血脈中遊走,馬永平感覺到自己的周身被冰封了起來,他本想呼喊藤野忠信,可是他的喉頭瞬間已經被凍僵,整個人發不出任何的聲息。
讓馬永平恐懼的是,外面傳來了凌亂的腳步聲,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從外面沖入地牢,他們馬上就發現了地上三具同伴的屍體,四人抬起頭來槍口瞄準了馬永平。
馬永平感到上天對自己實在是太殘忍了,剛才藤野忠信的出現讓他以為自己有了獲救的希望,自己明明已經答應了藤野忠信的所有要求,而他也給自己注射了那奇怪的藍色液體,難道藤野忠信突然又改變了主意?馬永平懊悔到了極點,他後悔自己不該跟藤野忠信討價還價,現在唯一的希望也已經被自己斷送了。
其中一名士兵忽然道:「逃了,人逃到哪裡去了?」
馬永平心中一怔,看到那四名士兵的目光已經轉向了別的地方,他們圍繞著周圍查看,自己明明被捆在這裡,為何他們會視而不見?馬永平低下頭去,內心卻大吃一驚,他的身體竟然消失了,馬永平的心跳驟然加速,感到了自己的心跳,他才稍稍放下心來,自己仍然活著,否則又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剛才冰凍徹骨的麻痹感很快就消失了,小腹深處生出一股奇怪的熱流,隨著這股熱流的涌動,他感覺體內正有一種奇異的力量在復甦。
一名士兵留意到了那隻放在馬永平腳下的藥箱,端槍走了過來:「這是什麼?」
馬永平低頭望去當他看到那隻藥箱,腦海中頓時回憶起藤野忠信剛才的話,如果丟掉藥箱就意味著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率先發現藥箱的士兵已經伸手將藥箱拿起,掂量了一下份量,又將藥箱放下,藥箱並沒有上鎖,他準備打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馬永平心中不由得有些著急,如果讓這士兵將藥箱破壞那麼自己恐怕再無機會,雙手不由自主用上了力量,背後銬住他雙手的手銬竟然被他鏘!的一聲掙斷。
手銬的斷裂聲驚動了那名士兵,他詫異地抬起頭來,其實他們剛才如果稍稍細心一些就會發現手銬和腳鐐虛浮在空中,可是因為他們的粗心,也因為地牢內黑暗的環境,竟然忽略,而有些忽略註定是致命的。
馬永平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徒手扭斷手銬,他發現士兵驚覺之後意識到自己很可能暴露,抬腳向那士兵踢去,他也是一時心急竟忘記了自己的雙腳還被腳鐐銬著,正是這踢出的一腳方才讓馬永平真正意識到自己變得何其強大,腳鐐應聲而斷,馬永平的右腳踢在那士兵的臉上,那士兵的頭顱急劇後仰,頸椎因承受不住強大的力量而後仰折斷。
其餘三名士兵聽到這裡的動靜,慌忙端槍走了過來,他們只看到地上死去的同伴,並沒有看到任何敵人的身影,恐懼在他們的內心中蔓延。
已經隱形的馬永平躡手躡腳來到一名士兵的身後,雙手抓住他的腦袋閃電般擰動,喀嚓一聲,乾脆利落地扭斷了那士兵的脖子,剩下的兩名士兵慌忙轉過身來,馬永平已經搶下了那士兵的手槍,在那兩名士兵的視野中看到一柄漂浮在空中的手槍,烏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們,呯!呯!接連兩聲槍響,子彈先後貫穿了兩人的頭顱。
馬永平望著倒在地上的屍體,他唇角泛起一絲殘酷的笑意,揚起右手,看到那柄飄在空中仍然冒著青煙的手槍,他搖了搖頭,從心底發出一聲感慨:「感覺好極了,我的人生從沒有這樣美好過。」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藥箱之上,他緩緩走了過去,拎起了藥箱,正準備從地牢中離開,腦海中卻想起了藤野忠信冷酷的聲音:「我可以讓你變強,一樣可以輕鬆結束你的生命,成鬼成魔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馬永平的身軀凝固在原地,剛剛產生的美妙感覺突然離他而去。
藤野忠信冷酷的聲音仍在繼續:「你的力量會不斷增強,你無需衣服,別人看不到你,只有你才能看得到別人,這種感覺是不是很美妙?」
馬永平點了點頭。
藤野忠信卻似乎將他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記住,馬永平已經死了,這個世上只有藍魔!」
顏
第二百二十九章【戰甲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