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搓手頓足,萬般惋惜道:「可惜了咱們一天兩千塊利潤的賭場生意,竟然只換來了這麼個結果,這狗日姓耿的,可是把咱們給坑慘嘍!」
羅獵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咱們畢竟藉助此事讓那山德羅順理成章地接下了這塊燙手的山芋,有他那麼一塊招牌替咱們遮風擋雨,咱們也算不上虧。」
董彪道:「你可拉倒吧,若是沒有姓耿的這件事,咱們將賭場賣掉,一樣能引來擋箭牌不說,還能賣出個好價錢。」
曹濱沉下了臉來,喝道:「阿彪你吵吵個什麼!?吵吵來吵吵去,能起到個什麼作用?虧了也好,賺了也罷,那都是眼前小利,重要麼?當前咱們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心裡沒點數嗎?」
董彪頓時蔫了下來,悻悻道:「我也就隨口那麼一說。」
挨訓的雖然是董彪,但同樣也捎帶了羅獵。羅獵心中自然有數,偷看了董彪一眼後,趕緊閉上了嘴巴。
沉寂了片刻,忽聽到曹濱幽幽嘆了口氣,自語道:「如果我是那耿漢,接下來,我該做些什麼呢?」
曹濱的自語提醒了羅獵和董彪二人,他倆也不禁跟著曹濱的思路問了自己,假若自己便是那耿漢,接下來將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報仇!?
羅獵和董彪得出了相同的答案。
耿漢視為同夥的山德羅出賣了耿漢,擱在誰身上,也不可能咽的下這口氣,而耿漢既然能夠掌管內機局,那麼一身本事勢必了得,尋覓到機會殺了山德羅對他來說並非是一件難事。
曹濱對這個答案卻不肯苟同。「我要是耿漢的話,就絕不會去碰山德羅。殺了山德羅對耿漢來講或許是易如反掌,可如此一來,就等於給自己多豎了一個強敵,這對他只有弊而無利,他理應不該給自己找麻煩。」
羅獵想了想,覺得曹濱所言還是很有道理。關鍵時刻,那耿漢用了替身,這只能說明耿漢對山德羅早已經起了疑心,或者,從一開始就沒有信任過山德羅。這種情況下,耿漢仍舊沒有改變計劃,就表明那耿漢應該是有意而為。既然是有意而為,那麼被出賣後的恨意就不該那麼強烈,甚至不會產生恨意。
董彪依舊堅持己見,道:「我覺得那耿漢還是要找山德羅報仇的,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些什麼呢?沒有了幫手,那比爾萊恩也沒了實力讓他利用,我要是耿漢的話,實在是想不出別的什麼翻盤希望,只能是殺了山德羅並儘可能地嫁禍給咱們,若是能挑起馬菲亞和咱們之間的戰鬥,他或許還有機會。」
羅獵道:「我怎麼覺得那耿漢並不像是在單打獨鬥呢?一直以來,咱們認定了耿漢只有吳厚頓一個搭檔,可是,這個替死鬼又該怎麼解釋?他肯定不是耿漢臨時找來的。」
立在一旁的趙大新突然邁到了那具屍身前,三兩下撕扯開屍身的上衣,並發出了一聲驚呼:「果然是內機局的人!」
曹濱陡然一凜,道:「何以見得?」
趙大新手指那屍身的左側胸膛,道:「梅花烙!這梅花形狀的烙印,便是內機局鷹犬的身份標識。」趙大新說著,緩緩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扣,袒露出右側胸膛,接道:「外圍線人於右側胸膛烙下梅花印記,直屬人員於左側胸膛烙下梅花印記,我右側胸膛上的這塊疤痕,便是因為我剜去了那個梅花烙印留下來的。」
曹濱長出了口氣,道:「這就對了,那耿漢果真不是在單打獨鬥。」
董彪道:「怎麼講?難道那吳厚頓沒說實話麼?」
羅獵道:「恐怕吳厚頓並不知情。」
曹濱點了點頭,道:「羅獵說的沒錯,這可能是只屬於耿漢的秘密,就連咱們,也被他騙過去了。」
董彪急道:「我怎麼越聽越糊塗呢?那耿漢還能跟誰聯手?」
曹濱道:「他不是在跟誰聯手,而是他掌握了一支極為隱蔽的隊伍。阿彪,還記得半年多前咱們跟內機局的那一戰麼?」
董彪點頭應道:「當然記得!」
曹濱道:「咱們設計將李喜兒引去了洛杉磯那邊,但在金山,他卻留下了一支隊伍,目的是炸掉我和許公林乘坐的車廂。這支隊伍在得手後便再也沒有了消息,警察局在咱們消滅李喜兒之前就發出了全國通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