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太子,對回疆公主艾麥拉一見鍾情,娶了她做側妃後,對她也是寵愛有加,還引得太子妃頗有怨言。
雲禾猜測,這一世太子應該也是如此吧?
就算世事再變,可人的喜好和眼光難改。比如前世的慕容靜痴迷喬玉安,這一世不也如此?
說起喬家那一對,也著實可笑上次宮中宴席後,雲禾沒有赴喬玉安的約,後來聽聞他在後花園裡等了許久。
再然後,被憤怒的後知後覺的慕容靜抓了回去。
回了喬家後,慕容靜就發了一場大瘋,撕碎了喬玉安書房裡的書,還砸了好些硯台墨塊。
第二天慕容靜還派了下人來寄雲居警告雲禾,說和離了就不要勾引自己的男人。
雲禾啞然失笑,當即把這東西呈給了宮中專管女子德性的女官,那女官看見直皺眉,帶了人去喬家教了慕容靜整整七日的規矩。
而此時的御書房裡,皇上焦灼不已,正與最得信任的太監總管賀公公商量此事。
「懷民,你覺得此事應如何?」
賀公公自小便跟著皇上,兩人年歲相仿,最得信任,可這會兒,也不敢說出心中實話。
按理說,四皇子難平民憤,應當重重的罰。
可皇上看在德妃和方丞相的份上,也不會罰成傷筯動骨,所以這尺度就很難把握了。
賀公公沉思一番,謹慎地說:「奴才瞧著四皇子也不是冷血無情之輩,雖說沉迷一個下人有些不妥,但終是情種。」
「哼,實在是晦氣!那李氏大他十七八歲!他這癖好實在古怪!」
「德妃娘娘一直協助皇后掌管六宮,事務繁忙,所以對四皇子多有疏忽,所以他才」賀公公實在編不下去了,在心裡啪啪打自己耳光。
是啊,因為親娘釋放母愛太少,所以就沉迷奶娘的肉體?
這說出來也實在離譜,畢竟所有皇子都是奶娘帶大的。
這邊皇上說出了賀公公想說的話:「這個逆子只怕是被李氏勾引了,還引發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念頭。真是氣煞朕了。」
賀公公嘆氣:「德妃娘娘和四皇子可在殿外跪了一日了,方丞相和文武百官也上書多次,皇上,這事可實在拖不得了」
「罷了!」皇子擺了擺手,「朕就罰他交出所有權職,罰半年俸祿,賦閒家中好好閉門思過。什麼時候想明白了,百官認可了,什麼時候再出來吧。」
賀公公點頭稱是:「皇上英明。」
「那回疆公主也是朕的頭疼事啊她青睞顧家的小子,可那小子和他老子一樣,是個犟種!再換其他,又換誰?」
賀公公笑了笑:「這倒不難,皇上可不止四皇子一個兒子,這個兒子不合適,換一個便是了。」
「咦,你是說」
「老奴瞅著大皇子溫和儒雅,對於回疆公主彬彬有禮,兩人極為般配。」
皇上若有所思:「懷民,你說的也是。」
賀公公長舒了一口氣。作為皇上身邊知冷知熱的人,其實清楚得很皇上問他,只不過是為了確定想法罷了。
他們這樣的人,只需要揣測皇上的意思,再說出相同的話,才能讓皇上安心。
於是當天下午,皇上連下兩道聖旨。
一道是免去四皇子所有宮中職務,且罰俸半年,禁止他出家門,責令閉門思過。
另一道是將回疆公主艾麥拉賜婚給太子做側妃,擇日完婚。
這消息廣傳下去後,大家也知道這事就這樣塵埃落定了。
受害者不過是些奴僕,不值一提。
唯一體面些的袁家也不能怎樣皇上為了體恤,給袁大人升了半級,又賞了不少土地房產和銀子,也該知足了。
臨安城的官人官婦們嘀咕了一陣,這事就煙消雲散了,如同啥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痛苦的人又有誰會憐憫?無論是失去女兒的袁家,還是失去姐姐的小李氏,甚至是為了舊主不顧一切的蘭香在人們眼中都不值一提了。
在四皇子的事平息後,雲禾按照之前所說的,給了小李氏一大筆銀子送她遠遠離開臨安,尋了一位安全清靜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