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喬老太太一腳踢開她:「你這骯髒的東西,還有臉在這裡胡說八道!」
「老夫人,你不要聽信她們老夫人!」周姨娘尖叫起來。
只是她的聲音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被衝上來的小廝用破布堵住,人也被綁了起來。
喬老太太嫌棄地拍拍了衣擺:「把人關進柴房,涉及喬家子嗣、涉及侯爺,休怪我手下無情,須得狠狠發落!」
喬玉安在一旁小聲地問:「祖母,那是要她」
「是,她這種毒婦,必須死!」喬老太太眼裡閃著凌厲的光。
「唔唔」周姨娘奮力掙扎著,身體扭得像蛆蟲一般。
只是她一個婦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很快就被小廝帶出去了。
剛剛還鬧騰的屋裡瞬間安靜了下來,一直默不作聲的雲禾走上前去,將手帕遞給鄭氏:「今日你受委屈了。」
喬老太太也有些動容:「孩子,這事是我們喬家對不住你。等處理了周姨娘的事,我們再慢慢細說。」
一直繃得很緊的鄭氏這會兒鬆懈下來,眼眶裡泛起淚光。
她一句話沒說,只是彎腰朝喬老太太鞠了一躬。
鄭氏數年的委屈在這一刻終於傾瀉了出來,她控制不住的心裡酸楚,為自己早已逝去的年華,也為了這些年的苦楚。
當時她被生生破壞了婚事,被爹娘用性命逼著嫁進了喬家時,也曾抱過一絲幻想,認為喬玉興能好好待自己。
可是成親後才發現,喬玉興不喜女人。每每接觸到她,總是顯而易見的厭惡,總是咬牙與她行著夫妻之實,痛苦得要死。
後來日子久了,她終於發現了喬玉興的秘密
他總是打著釣魚的旗號,遊走於戲坊、南風倌之間,與其中的男戲子、小倌勾勾搭搭,為此花了家中不少銀錢。
若不是為了孩子,她或許會一直忍下去。
那日,月兒被綁走時,她也很失望,失望趙雲禾違背她們的約定,失望她不來救自己。
可是婆婆逼自己的那一瞬,她忽然反應了過來,她不是不來,而是來了也無用。
救了自己,反倒把兩人的關係拋了出去,更為被動,更會讓周姨娘警惕。
所以她就勢答應了下來。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雲禾就來尋自己,與她促膝長談了許久。
雲禾當時說:「這件事我們要千萬小心,不能打草驚蛇,也不要過早驚動老夫人,必須找到切實的、她親口證實的證據。」
「那我們怎麼才能讓她親口說呢?」
雲禾沉默了好一會兒:「要想逼她親口承認,只能讓她驚恐、害怕,人在這兩種情緒下,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
於是兩人定下了這個計劃。
如此,總算是成功了鄭氏攥緊手帕,悄然拭去了眼角的淚。
她知道還沒有真正的安全,畢竟周姨娘還活著,畢竟喬玉興還活著,還有他們身後的四皇子,一切俱是危險。
不過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雲禾,莫名又不擔憂了。
她相信趙雲禾,這個女人就是有一種該死的能耐置死地於後生的,遇事百變不驚的,一切盡在掌控中的能耐。
她此時也好慶幸,慶幸自己沒有成為趙雲禾的敵人。
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根本沒有一絲可能逃出生天,只怕要走上那條最最可怕血腥的路了。
她慢慢走回院子時,喬玉興沖了出來:「母親呢?她為何還沒回來?為何小廝說院子裡出事了?」
鄭氏看了一眼這個令她反胃的男人,也懶得再裝下去:「你母親被關進柴房了。」
「柴房?!」喬玉興聲音高了八度:「你們對她做了什麼?」
鄭氏都聽笑了:「這話你應當親口去問問她,問她對侯爺、對喬家做了什麼。她犯了天大的錯,你知道有多嚴重嗎?」
「不、不可能。」喬玉興瘋狂搖頭:「母親不是這種人,她最是溫婉善良,你這女人不要胡說八道。」
「哈哈?溫婉善良?」鄭氏怒而反笑:「你終究是個躲在她羽翼下的雛鳥,只知道貪圖莫名的享樂,竟
第96章 孬種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