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禾聽後馬上阻止:「休要胡說,就爬了個樹算得了什麼。若是每日都爬,那不是一樹的青梅?」
「噗呲」白芍控制不住哈哈了兩聲。
說起爬樹,雲禾忽然想到了什麼:「最近春桃有何動靜?有沒有出去與趙雲舒見面?」
白芍搖了搖頭:「許久沒有了。」
雲禾哦了一聲,猜想趙雲舒應該是沒銀子了,再或者是春桃有了新的主子她與那周姨娘似乎也有些暗中來往的關係呢。
雲禾心裡清楚,如今這一切看似平靜,如同池塘那一潭死水。可是底下卻是暗潮湧動,指不定啥時候就能興風作浪。
她叮囑起白芍江嬤嬤來:「一刻也不能鬆懈,這喬家的麻煩事,還多呢。」
幾日之後,周元梧終於回來了。
他一路風塵僕僕日夜兼程,帶回了關於夏枝蓮的消息。
「少夫人,你猜得沒錯,那東西確實有些玄機。」周元梧氣喘吁吁地說,額頭上全是汗。
雲禾馬上讓白芍倒了茶水上來,又給他端了一把椅子,讓他坐下慢慢說。
周元梧咕嘟咕嘟一碗茶全數灌下,緩聲說了起來。
「我初到織南縣時,先去尋了兩家藥鋪詢問,人家說的與朱大夫無異,而且也說無貨。」
「後來我又私下問了幾位大夫,其中一個意味深長,讓不要再尋這種藥了,用別的也可代替。我再追問,他也不願搭理了。」
「之後我偽裝成了收藥的商人,去尋那些藥農,才有一位說了實話那夏枝蓮尋常用只是補氣養血的藥材,但不可長期服用,因為長期一用,它便會與好些藥材相剋,反而會吸人精血,久了人氣血兩虧,連說話行動都困難。」
「因為曾有人出了紕漏,所以他們便極少採摘這個了。但這夏枝蓮的事對外也沒有多少人去說,生怕引起其它病人來鬧事。」
「所以說知道的人甚少,連那醫書上也查不出什麼。」雲禾聽後深吸一口氣:「還有別的嗎?」
周元梧搖了搖頭,拿出紙包來:「這就是夏枝蓮,我帶了一些來。」
雲禾收起東西:「這次辛苦你了,你好生回去休息幾日吧。白芍,你去送送元梧。」
雲禾一臉凝重,拿了那東西去找喬玉安。她把事情一說後,喬玉安臉色大變:「還真是如此!那周氏長期就給我父親熬燉補藥,幾乎每日都有,莫不是早早就加入了這東西?」
「十有八九。」
「那我們這就告訴祖母去!」喬玉安氣憤異常:「定要殺了那妖婦。」
雲禾分析起來:「如果你說了,老夫人會信,但周姨娘會大呼冤枉,說自己沒加這東西就算我們找到她採買加入的證據,她也會狡辯說自己不知道危害。然後她會去求她女兒,通過四皇子的面留下一命。所以這事最終,她只是受罰罷了。」
「那怎麼辦?」喬玉安急得團團轉:「那我們就只能忍了,讓我父親白白受罪嗎?」
雲禾搖頭:「想讓周姨娘露出馬腳,只需要按兵不動,只要侯爺一好轉,她必定採取行動,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侯爺好起來的。」
「好好」喬玉安捏緊了拳頭:「我不會放過這妖婦,絕不會。」
「世子,你在臨安城認識的人多,可否派人去打探一下周姨娘從前的消息比如娘家情況,未成親前的事。」
這倒提醒了喬玉安:「我還真有個小道消息多的朋友,他的夫人也特別愛八卦。我空了去尋他,讓他幫忙打聽一番。」
雲禾啞然失笑,誰說不是呢,平時嫌這類朋友煩,嫌他們碎嘴子,可關鍵時候,真能派上些用場。
前世雲禾在坊里操持生意,也認識這麼一位八卦的鄰居,東家長西家短的。誰家的母牛生了幾隻小牛犢,誰家的兒媳半夜又爬了牆,她全知道。
當時雲禾可嫌棄她了,走路都避著走,眼神都不願與她對視。
可有一次,雲禾那不要臉的妯娌田氏跑來店鋪滋事時,這位八卦的鄰居卻是第一個衝上來替她解圍,為擋著田氏的巴掌,自己還重重挨了一下。
當時雲禾氣急了,再也忍受不了瘋女人田氏,馬上報了官,將她狠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