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宴瞧著蘇慈意變了臉色,輕勾嘴角,「你準備怎麼做?」
蘇慈意沉吟良久。
片刻後,她緩緩說道:「既然許家想見我,那就見,剛好我也想會一會許家贏。」
「至於戚家」
「先不管了。」
她跟戚家八竿子也打不著的關係,戚家想查她便查吧,總之她也沒什麼能被挖出來的信息的。
江承宴點了點頭,淡淡說道:「許家贏是個難辦的老狐狸,到時候我隨著你一起去見他吧。」
他這話一出,蘇慈意蹙眉看了他一眼。
「不用你跟著。」
她有些生硬地拒絕著,「如果你在的話,還很有可能會壞了我的事。」
畢竟她要跟許家贏談的都是至關隱秘的問題。
涉及到她媽媽,這種事情,蘇慈意一點兒也不想江承宴有所插手。
「萬一他設局呢?」江承宴掀了掀眼皮,反問。
蘇慈意垂下眼眸,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著,「我倒不怕他設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麼。」
她怕的是對方拿假消息哄騙她。
雖然她這麼說著,但江承宴還是微不可聞地皺了皺眉,眉宇底下的憂慮不散,道:「我還是不放心。」
「你若覺得我會妨礙到你,那我的人不出現在你?的面前,我會讓他們藏在暗中保護你。」
不管怎麼說,讓蘇慈意一個人前去赴許家贏和江城海的局,他是放心不下的。
蘇慈意無語凝噎,看著江承宴這不容置疑的模樣,無奈地扶額,「非要這樣?」
「嗯,非要這樣。」江承宴點了點頭。
蘇慈意嘆了嘆,轉念想到如果江承宴在的話確實可以避免一些意外的發生。
既然他非要跟,索性就讓他跟算了。
她妥協道:「可以,但是你和你的人只能在外面,我和許家贏還有江城海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容不得有外人。」
蘇慈意說完,目光灼灼地望著江承宴。
她直勾勾的眼神讓江承宴有一剎那想要上前狠狠地採摘她的美好。
忍了忍,江承宴克制地睨了她一眼,語氣里染上些許不悅,「我也是外人?」
蘇慈意:「」
她怎麼覺得江承宴這個狗男人最近是越來越矯情了?
「你能正常點兒嗎?江總。」蘇慈意有些陰陽怪氣。
江承宴氣笑了,沒忍住,傾身上前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臉蛋,「在你面前,我就正常不了。」
蘇慈意拍開他的手,翻了個白眼。
「好了,這件事情就先這麼說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要上樓睡覺了。」
她說罷,輕輕活動了一下腳踝。
果然,經過江承宴的按揉和冰袋的冰敷過後,她腳踝處的痛意大大減少,還消腫了不少。
蘇慈意小心翼翼地自己站了起來,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但是比起先前已經好了很多。
她對江承宴道了聲謝,自己略有幾分彆扭地就上了樓。
江承宴看著小女人那一拐一拐的背影,薄唇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一雙褐色眸子裡布滿寵溺的笑意。
小東西,他怎麼就那麼想疼愛她呢?
真是中毒不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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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蘇慈意的腳傷已經好了許多。
不過為了能以最快的速度恢復如常,蘇慈意一大早起來還給自己的腳踝上扎了幾針,放了放淤血。
現在除了走路時還會傳來輕微的痛意,得小心著點以外,這點小傷蘇慈意也沒放在眼裡。
江承宴最近這陣都很忙的樣子,這兩天等她起床下樓的時候,基本上都看不見男人的身影。
她草草地吃了些早餐後,照例是帶上了自己的小背包,出了御景灣別墅就打了車,在善仁堂附近的商場衛生間裡完成了換裝。
一換完裝,她就又搖身一變成為施菇。
蘇慈意來到善仁堂的時候,張小語和秦肖已經早早就等候著了。
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