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琪就這樣坐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水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的,總之她滿腦子就是渣男渣女摟摟抱抱的場面。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像是丟了魂一樣地陷進自己的思維里,根本轉不過彎來,桌子上的手機響了幾聲,沒有反應。
倒是洗手間的房門被拉開,那個男人只裹了浴巾出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著正在響鈴的手機走過去,看著屏幕上的電話,他面無表情地按下了接聽鍵,聽著那邊連珠炮似的聲音:
「嫂子,我已經準備好了房子,是我小時候住過的一套複式公寓,雖然不大,但住你一個人也是綽綽有餘了,實在不行,我可以搬過去跟你一起!但你真的要想清楚啊……」
「萬一凌哥哥真的跟綠茶婊在一起了,你怎麼辦啊,這不是明擺著送分題嗎,就應該去爭一爭……」
「看來我應該跟西門商量一下,去非洲那邊開個女子訓練場,你是什麼意思,菲菲?看你很閒,要不要去當教官?」
電話里一瞬間的沉默,接下來就是狗腿地笑:
「嘿嘿嘿,凌哥哥啊,嫂子呢,我——我在跟嫂子計劃遊戲呢,我們過家家,我……」
話沒說完,凌震宇夾雜著冰霜的聲音就砸了過去:
「今天如果不消失的話,明天我會親自吩咐人押解你……」
西門菲菲脖子裡冒涼氣,忙不迭地應承:
「別別別,我——我自己消失,我消失,今晚就走,我走……」
她的話還沒說完,凌震宇就切斷了電話,之後他把電話不屑地扔回到桌子上,眼睛掃了一下那個絲絨的盒子……
這時候安離琪百米衝刺一樣地衝過去,把盒子搶在手裡背在身後:
「這個——這個……」
「什麼意思?你這麼寶貝了?」
凌震宇眉頭緊皺,剛剛還一副要死的樣子,現在怎麼就比兔子還快,她在隱藏著什麼?
安離琪腦迴路迅速旋轉,沒有回到他的話,倒是看向洗手間的方向:
「你——你不是要把這個手鐲送——送給你——表妹吧?」
「她——你不是——跟她一起在裡面——洗——洗澡嗎!」
凌震宇氣得差點噴血,高大的身形朝著她逼近,聲音暗啞地發問:
「你不是得了幻想症要去醫院吧?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媛媛一起洗澡了?」
「我——我都聽到了,你不用狡辯,我告訴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在一旁看著你們上床的,你就是想折磨我,我早就知道!」
凌震宇眉頭微微皺了皺,面不改色地發問:
「這就是你對我的了解?!所以你要搬出去?」
安離琪看看被切斷的電話,剛剛她已經知道搬出去的事露餡了,誰讓自己在門口失神呢……
現在死豬不怕開水燙,愛咋滴咋滴。
看著安離琪突然一言不發,氣鼓鼓的腮幫子恨不得咬人,凌震宇冷冷地開口:
「先發制人?」
安離琪一愣,緊緊握住手裡的盒子反問:
「什麼意思?」
「剛剛的事——你不想解釋一下?」
他的語氣里沒有表情,不過眼睛卻沒打算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安離琪咽了口唾沫,深呼吸幾口,用力捏了捏盒子,最後克制住小手的顫抖,大著膽子把手鐲盒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玉鐲的問題,而是揪住范媛媛的那件事不放。
她索性抬起眼睛,跟他對視,強壓住心底怒火據理力爭:
「那晚是你騙了我,明明是范媛媛給我下藥,你非偏袒她,我只是讓她清醒清醒!」
「菲菲跟你說的?」
凌震宇語氣凌厲起來,聲音雖然在盡力壓制,但安離琪還是捕捉到了他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凜的氣息。
不過這也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她硬著頭皮懟過去:
「菲菲跟我說的怎麼樣?你為了范媛媛要殺人滅口?」
「沒必要,收拾菲菲的辦法有很多,比如讓她下半輩子都只能呆在非洲,或者在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