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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雲未央因為滿腦子的心思都在想著怎麼解釋這件事比較好,並未注意到腳下,不小心被絆了一下,險些滾下去。
「小心!」
帝雲寒察覺到雲未央危險的瞬間,立即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用力,女子便被他抱進了懷裡。
「沒事吧?」
男子溫柔滿含著關心的聲音傳入雲未央耳畔,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氣,讓她不自覺安心了幾分。
「我、我沒事。」
雲未央微微搖頭,正準備鬆手的時候卻發現男子摟在她腰間的手並沒有鬆開的意思。
「雲寒?」
她不禁抬起頭來,對上男子宛若星辰般的眸子,俏臉漾著淡淡的疑惑。
帝雲寒將她抱在懷裡,女子熟悉的溫度和香味都讓他感到安心,像是失而復得的珍寶,擔心下一刻便會再度失去。
「如果剛才沒有暴露身份,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和我相認了?」
雲未央陷入了沉默,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
女子沉默的時候,帝雲寒眸子裡的光芒一點點的暗淡,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心臟,喘息不得。
「我擔心你如果知道了,會接受不了。」雲未央思量著開口。
「你之前從未相信過本王嗎?」
帝雲寒眼神複雜,他以為自己已經將真心都放在未央面前,她能明白自己的真心,卻不曾想,由始至終,她都不曾相信過自己。
「王爺,我不是不相信你。」
雲未央不知所措,迎上男子有著受傷的的目光,心驀地一疼,著急解釋道:「只是這件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比較妥當,連我自己都難以接受的事,我擔心你的立場……」
「說到底,你終究還是不相信本王。」
帝雲寒鬆開了雲未央,那張清雋的臉龐覆著一層淡漠,「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抱著放棄本王的心思,本王在你眼裡,只是一顆棄子?」
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像是瀕臨絕望的困獸,目光死死地凝視著雲未央,在那其中除了傷心痛楚之外,更透著一種可憐的自嘲。
他帝雲寒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會這麼喜歡一個人,更沒有想到自己曾付出的一切努力,於她而言是隨時可以放棄的……
雲未央啞然,男子失望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刺進了她的心臟。
她也曾想過,如果雲寒知曉這一切真相,會不會太殘忍,卻沒有想到自己什麼都沒說,當雲寒只曉得這一切的時候同樣是一種殘忍。
殘忍到……讓她覺得自己此刻所說的一切都那麼蒼白。
這段感情里,王爺付出的的確比她多得多。
而她,的確曾經想過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她只能放棄這一切……
「王爺,都是我不好。」
雲未央低下了頭,低頭的瞬間,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而下。
落在了泥土裡。
她緊咬著唇瓣,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她的確不夠坦誠,腦海中也的確有過這樣的念頭,她這樣遲疑的感情,如何能配得上王爺的真誠?
兩人徐徐向著下邊走去,抵達山腳下時果不其然見有人潛伏在這裡,帝雲寒瞬間出手,速度之快,對方甚至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就已經死了。
他像是在發泄。
心頭所有的怒火仿佛找到了發泄口,下手狠辣決絕。
不由分說,連一絲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當司徒遙和徐沁兒趕過來的時候便注意到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想要說些什麼,終究也沒有說出口。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徐沁兒用眼神示意司徒遙,後者搖了搖頭,他想著給兩人獨處的機會,又沒跟在後邊,怎麼會知道兩人究竟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