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明白過來,羞紅了臉:「嫂嫂別說了!」
夜玖笑得花枝亂顫,也不管她是羞是惱,一股腦兒將自個要說的話全說了:「六哥沒有隱疾估計是真,我們家顏兒如此嬌滴滴的人,他能坐懷不亂,大抵是不太行。」
黎語顏:「他好歹是你六哥,有你這麼說人的嗎?」
夜玖:「哎呦喂,才成婚幾日就護上了。」
就這時,憐煙過來稟報:「太子妃,公主,太子殿下與世子正往這邊走來。」
見夜玖還在笑,此人冷不防地又會說什麼,某人的聽力又極好,黎語顏連忙捂住她的嘴。
待到身形頎長的兩名男子走到近前時,黎語顏出了涼亭。
「殿下與大哥怎麼過來?」
黎煜燁道:「你大嫂身子不適,我來看她。」
看夜玖坐在石凳上,黎煜燁便沉了臉,快步過去將人打橫抱起,出了涼亭:「殿下與顏兒請自便!」
他得去教訓夜玖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夜玖咯咯地笑開,被抱著離開還不忘對黎語顏擠眉弄眼。
黎語顏搖了搖頭,佯裝氣惱地瞪了一眼夜玖。
一轉身,便看到某人已站在她身後。
兩人貼得很近,黎語顏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
見她時刻牴觸他,夜翊珩壓住心頭惱怒,溫著嗓音問:「與阿玖聊了什麼?」
黎語顏抿了唇,聊的正是他。
想到他一直隱瞞有無隱疾的真實情況,她總覺得好似與夜玖說了不該說的,遂朝他跨了一步,踮腳將唇湊到他耳畔,低語:「阿玖見我們相處奇怪,便問了緣故,我說了實情。」
「嗯?」
他聽清了,也聽明白了。
但此刻是她主動貼近他,他很享受這般久違的親近,便裝作沒聽明白。
無奈之下,黎語顏又將紅唇湊近幾分,幾乎壓著他的耳:「我跟阿玖說了你沒隱疾。」旋即放下腳後跟,抬眸看他,看他怎麼發火。
夜翊珩靜靜回視著她,她的紅唇嬌柔,帶著芬芳,只一句話的間隙,好似親了他的耳有十回。
霎時間,他眼眸暗斂。
幸好今日帶著紅色眼紗,到此刻還不曾摘下,倒是省去了收回眼神的麻煩。
看他面上雖一如既往的矜冷,但並未言語責備,黎語顏不解:「你不生我氣嗎?畢竟我將這個秘密說出去了。」
夜翊珩唇角微勾,頭一低,薄唇若有似無地輕觸她的耳垂:「新婚夜若圓了房,流言便不攻自破,屆時天下人都會知道。」
「嗯」黎語顏耳垂髮癢,她紅著臉點頭,一想不對勁,「殿下真是好算計!」
流言不解釋,可以順利娶她;新婚夜圓了房,流言便終止。
只不過他的計劃內,大抵沒考慮到新婚夜她沒同意。
夜翊珩也不否認,只道:「遲早都會知道,與阿玖說了便說了。」
見兩位主子時而她貼近他,時而他貼近她,妙竹與松果腳尖往外緩緩挪著,順帶將後花園處,王府的下人們全支走了。
夜翊珩拉起黎語顏的手,緩步進了涼亭,淡淡問:「只聊了這點?」
「呃是的。」
後面與夜玖聊的,她可不好意思說,就怕此人要來個證明,屆時受苦的是她。
夜翊珩不信,卻也不揭穿,拉著她在石凳上坐下,顧自整了整衣袍:「我許久不曾親你,你可以親我麼?」
嗓音清冷。
聞言,黎語顏慌亂地看了下四周,見下人們好似都離開了,這才羞惱地低斥:「你說什麼呢?這是在外頭!」
「婚前三日就沒見,婚後三日也沒親。」夜翊珩摘下眼紗,微啞的聲音幽幽自薄唇吐出。
若不是舌頭還沒好,哪需她吻他?
就她那般技術,與撓癢一般
撓癢大抵能癒合他的傷口。
念及此,夜翊珩又道:「哦,屋裡能親。」
說著,將人拉起,闊步出了涼亭。
「喂,你騙我一事,我還生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