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已堅持不到回王府,故而跟著殿下來東宮。」她說得氣若遊絲,「臣女想借用殿下寢宮內的浴池,浴池內必須是冷水……」.
話尚未說完,黎語顏雙眼一閉,昏了過去。
那隻藏在袖中的手滑出……
映入夜翊珩眼帘的是,她扎得像馬蜂窩似的手心,上頭數枚銀針仍扎在那裡。
嬌柔的手心,血珠子凝結著,妖冶的紅,觸目驚心。
銀針在陽光下,更泛著冰涼的光澤。
刺眼……
更痛了他的心!
夜翊珩緊蹙眉宇,將人打橫抱起,疾步往寢宮走。
松果與若風迎出來:「殿下。」
「浴池換冷水!」夜翊珩沉聲吩咐,腳步不停,「速請凌朗!」
松果與若風看到黎語顏垂下的指尖不停滴落血珠子,便知大事不妙。
兩人對視一眼,便分好了工。由若風急奔凌朗住所,松果則帶著太監與宮女們將寢宮內的浴池中的溫水換成冷水。
浴池太大,換水一事沒那麼快完成。
就在夜翊珩用冰水毛巾擦拭黎語顏額頭時,若風帶著凌朗到了寢宮內。
凌朗拱手:「殿下,郡主她……」
「她中了何毒?」夜翊珩將床頭的位置讓出。
凌朗疾步過去把了脈,拔掉黎語顏手心的數枚銀針,旋即細細分辨血珠。
眉宇一擰,手上一抖,立時跪地:「殿下,屬下無能,解不了此毒!」
夜翊珩冷聲問:「何毒?」
「春毒,名為極樂散。」
「如何解?」
「男女歡好,可解。」凌朗顫聲道,「郡主手心如此多的銀針扎痕,想必忍得極其辛苦。」
夜翊珩拿帕子細細地給黎語顏擦拭手心。
見殿下沉默,凌朗起身:「殿下,要不咱們出去,您給郡主解毒?」
聞言,若風腹誹,凌朗啊凌朗,難道你不知殿下不行麼?
夜翊珩捏了捏拳,他若是替她解了,等她醒來,必會恨他!
遂沉聲問:「除此之外,還有何法子?」
凌朗坦誠:「此毒非一般人能忍,若是忍著不解的話,有性命之虞。」
夜翊珩擦拭黎語顏手心的手一頓:「她說讓孤把她放入冷水中。」
凌朗沉吟半晌,道:「放入冷水確實是個法子,但治標不治本。」
此話聽得正在擔冷水的松果都急了:「先生,什麼叫治標不治本?」
凌朗實話實說:「此毒陰狠,每半月發作一次,連接三月。雖不會立刻死亡,但徹底毒發後,必死無疑。」
夜翊珩將黎語顏抱起,走往後頭浴房。
今日,他不能對她做那種事,她若醒來,必會恨毒了她。
三個月,足夠他名正言順地娶了她。
屆時,此毒自然可解。
如今,只能將她放入冷水池中,再行打算。
走了幾步,夜翊珩出聲:「凌朗,你候在此,隨時待命。」
凌朗躬身稱是。
不多時,夜翊珩抱著黎語顏進到了冰冷的浴池中。
邊上的松果看得揪心不已:「殿下,您不能泡冷水,小奴喚宮女抱著郡主吧。」
郡主昏迷,在浴池中坐不住,是需要人抱著。
可太子殿下向來不能泡冷水澡的,如今此舉,讓他萬分擔憂!
「孤無事,你在邊上候著就成。」
隨時會讓凌朗來看,是以,夜翊珩並未將黎語顏身上的衣裳脫去一件。
如此,松果候在浴池邊,亦無傷大雅。
一個時辰過去,隨著體內的燥熱漸漸降低,黎語顏緩緩睜眼。
一睜眼便看到有個仿若謫仙的少年擁著她,她抬手撫上他的臉,他的眉,他的眼。
「喂,少年郎,你長得這麼好看做什麼?」
聞言,夜翊珩一愣。
立在浴池邊的松果跟著愣住,郡主不認識殿下了?
該不會毒素髮作,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