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羌國和周國深度結盟,然後兩個攜手讓北翟分身乏術,羌國再趁機直取上庸城。
只是,深度結盟,可不只是之前兩個簽訂盟約一同對付北翟那樣就行的,那只是互為掣肘牽制北翟而已,只因為北翟對羌國和周國都有威脅。
但是周國和上庸城並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恩怨,反倒是一直和周國很友好。
先前即便裴夙和蘇姮害死了冼氏,險些害了褚歡和孩子,皇帝都沒有任何跟上庸城計較此事的態度,因為比起利益大局,這些只是私人恩怨。
也就是說,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等景烜上位執掌大權,然後再以褚歡和景烜的夫妻關係為紐帶,才足以讓兩個形成利害一體的關係,周國才能任由甚至是幫羌國奪取上庸城。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褚歡,必須要死遁離開,必須在明面上要和周國皇室切斷的乾乾淨淨。
冼氏道:「那此事就再說,但是現在,你得想辦法除了裴臻,不能留這樣的隱患在,你既是羌國的忠臣,便也是歡兒的忠臣,有些事她不好做的,便只好你來做。」
燕無籌也贊同冼氏的想法,頷首道:「夫人放心,我明白了。」
冼氏道:「辛苦你了。」
燕無籌忙道:「夫人言重,我既為大羌的臣子,為殿下做任何事,都是應當的。」
冼氏不曾置喙這話,而是道:「好了,你去休息吧,這裡便不用你守著了,休息好了,你還有的事情要忙。」
燕無籌頷首,關懷道:「那夫人也別守太久,他們只是體弱昏迷,最遲明日就能醒來,夫人也得顧著點自己的身體。」
「我知道,我一會兒就回去休息了。」
燕無籌這才離開。
冼氏目送燕無籌離開後,便看著冼玉成昏迷著的蒼白面容,若有所思。
。
第二天,燕無籌便避開明王府周圍的監視,潛入了明王府。
褚歡本就等著他來。
遣退了其他人後,她立刻問燕無籌:「他們如何了?」
燕無籌道:「已經送去冼夫人所在的地方了,人還沒醒,不過大夫看過,說問題不大,應該下午能醒來。」
褚歡點頭道:「沒醒是正常的,他們有傷,沒好好醫治傷勢就閉氣假死,為了不讓人起疑還因為喪事拖了那麼多日,必定是有些損傷的,總得有所恢復才能醒來,」
想了想,她道:「你的大夫到底不懂這些藥,只怕不能全然對症的給他們醫治,這樣,我一會兒開藥方給你,你拿去讓大夫按照方子開藥給他們用。」
「是。」
說完這些,又問了幾句冼氏的情況,褚歡才說起自己的計劃:「關於我脫身的事情,我有了些打算,只怕我得離京南下才行了。」
燕無籌微驚:「離京南下?現在麼?可是殿下肚子那麼大了,現在天氣這樣冷,殿下如何能奔波折騰?」
褚歡道:「可我留在這裡,要死遁可就難了,我說過,我的假死沒那麼好偽裝,畢竟我大著肚子,只能離京南下,途中遭遇追殺逃命,然後製造一場意外,順理成章的死無全屍。」
只有死無全屍,留下她的一些特徵,才能讓人相信她死了,卻又不需要艱難的偽裝。
不然,真的沒有辦法。
燕無籌聞言,一時間沉默了。
這確實是最簡單有用的辦法。
燕無籌只是有些憂慮:「可是這樣也是冒險,萬一途中奔波,傷到殿下腹中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這也是羌國的皇室血脈,燕無籌還是不想孩子有什麼問題的。
而且這個情況下,若是孩子出什麼問題,必定極為損傷母體,只怕以後也會有礙嬴氏血脈的延續。
這也尤為要緊。
褚歡道:「你放心吧,我有分寸,而且,我們好好安排好此事,儘量避免我受到損傷就是,不論如何,總是要冒些險的。」
確實,以褚歡現在的處境,不管怎麼脫身,都不是那麼簡單的,都得冒險,才能合理的死無全屍。
燕無籌也沒什麼能勸的,只能嘆了口氣,問:「
403:燕無籌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