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歡輕笑嘲弄:「這可不是管閒事,對於陛下而言,若是我能和上庸城相認,上庸城便和大周是親家,天然就是盟友,」
「當然,我不認也沒事,他能幫裴夙向我施壓,或許會覺得我有所忌憚,估計能態度軟化,裴夙總得欠他一個人情,穩賺不賠。」
常安公主道:「也就是趁著皇兄不在了,可他明明答應皇兄會讓嫂嫂好生在王府養胎,不會輕易攪擾,如今這樣,可是言而無信了。」
褚歡沒好氣道:「你跟他計較什麼誠信?他若有,許多事情都不會存在。」
那倒是。
常安公主問:「那嫂嫂打算怎麼辦?」
褚歡撫了撫肚子,煞有其事:「怎麼辦?那不簡單?裴夙來找過我,我見了他後動了胎氣,身體不適,需要靜養,那也去不了,也不便多見人,難道陛下還能不顧我懷胎不適,逼我應付這些?」
常安公主失笑,「是簡單。」
褚歡道:「景烜的事情,你也別擔心,我們一早就知道他此去危機四伏,所以事事謹慎,不曾輕率半分,如今慕容箴雖然追去了,可東青一路追殺,即便弄不死他,他也別想那麼輕易就順利抵達。」
常安公主道:「可終究也是無法釜底抽薪,而且榕城瘟疫若是另有玄機,那皇兄到了那裡,也是危險啊。」
褚歡鎖緊眉頭,很是煩悶,道:「我知道,我再好好想想。」
她抬頭對常安公主道:「你先別和孟澤說瞭然大師的推算,給我些時間好好琢磨,再論別的。」
「好,可我擔心,衍王叔」
「既然陛下讓王叔招待裴夙,裴夙的事情關乎我,王叔會上心,暫時也不會顧得上別的,我會派人去和王叔說一聲,讓他莫要操心此事。」
常安公主點頭,心事重重的道:「那嫂嫂快些想出辦法來,如若不然」
若不然,真的只能讓孟澤去一趟了。
褚歡頷首:「我會好好想的。」
很快,皇帝派來的人到了,是皇帝身邊的施慶山。
是常安公主見的他。
「父皇讓嫂嫂明日進宮?這是為何?父皇不是說了,皇兄離京期間,只讓嫂嫂好好待在府里養胎的麼?」
施慶山道:「回公主殿下,不久前上庸城的裴城主求見了陛下,提及想要和王妃相認的想法,可王妃不肯認他,他很是苦惱,陛下便想從中調和一二,助他們父女相認。」
常安公主一聽,瞬間氣不打一處來:「又是他,他怎麼沒完沒了?」
施慶山不解:「額公主殿下,您這是」
常安公主忿忿道:「他竟然還進宮去找父皇去了,怕是父皇還不知道吧?那位裴城主進宮之前,來過明王府了,還逼得嫂嫂見了他,也不知道聊了什麼,他走了之後,嫂嫂動了胎氣,現在還在臥床呢。」
施慶山一驚:「什麼?王妃動了胎氣?可嚴重?」
「都臥床靜養了,能不嚴重?嫂嫂對有他這個生父反感得很,是一點都不想與他扯上關係的,他卻逼上門來,還想父女相認?他一個欺辱了嫂嫂生母,又對嫂嫂毫無撫育之恩的所謂生父,倒是有臉。」
常安公主一副氣歪了臉的樣子,罵罵咧咧:「他這樣厚顏無恥,我都替他覺得羞恥,明知道嫂嫂有孕在身經不得刺激,還不顧嫂嫂意願,還好嫂嫂心性堅韌,孩子胎相素來也穩,不然嫂嫂和孩子有個好歹,他百死莫贖!」
這氣吼吼的架勢,好似若是你現在裴夙在這裡,她必得撲過去撕了裴夙。
施慶山小心詢問:「公主殿下,可否讓奴婢去看看王妃,好讓奴婢回去給陛下復命,陛下若是會知道王妃動了胎氣,必定會擔心。」
常安公主悶悶道:「行吧,我帶你去看看。」
接著,常安公主便帶著施慶山前往扶雲閣。
扶雲閣里,褚歡確實是在臥床,臉色也透著幾分病態,懨懨的精神不太好。
屋內,也正在熏著有安胎之效的艾香。
施慶山跟著常安公主進來,就看到她病懨懨的樣子靠在那,聞到寢閣內刺鼻的艾香和藥味。
褚歡的臉色,也不像是假的
362:宮中來人,褚歡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