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褚歡看到桌上和中午規格天差地別的飯菜,呆了半晌,叫來了在外候命的溪泠:
「你家殿下破產了?」
溪泠呆萌的眨了眨眼:「王妃說笑,明王府的產業不說堪比國庫,那也是堆了金山銀山的,怎會額破產?」
褚歡木著臉指向那一桌清湯寡水:「那為何如此揭不開鍋?清湯寡水的就算了,還半桌都是綠的,咋的,是我頭上綠了還是你家殿下頭上綠了?」
溪泠一看,懂了,看來是有人刻意怠慢褚歡了。
溪泠道:「王妃稍等,奴婢去問問怎麼回事。」
溪泠去得快回的也快。
「王妃,膳房管事說了,是前些日王妃這邊吃的太過葷膩,怕王妃腸胃受不住,才叫做了些清淡的。」
就這樣?
褚歡可不太信,哂了一聲道:「王府的人倒是挺會做事啊,問都不問我一聲,便擅自做主變更我的吃食,也不知道算什麼規矩。」
溪泠垂首不接話。
褚歡擺擺手:「既如此,那我湊合一頓得了,你出去吧。」
溪泠出去後,褚歡瞧著面前的清淡飯菜,實在是嫌棄。
她就喜歡大魚大肉!
而且,原主被丟在農莊八年,吃不飽穿不暖,這具身子偏瘦弱,嚴重營養不良氣血不足,她不喜歡,很想養起來,吃得好是最基本的。
過後她還得做些藥丸養顏補氣,爭取把自己調養得健健康康。
還以為湊合一頓就行,第二天能繼續吃好喝好,誰知道,第二天依舊!
一日三頓,都肉眼可見的寡淡無味。
褚歡問都不想問溪泠她們了,她不是傻子,明擺著有人故意剋扣怠慢。
拂兮二人是景烜派來的,都對此一臉諱莫,顯然不是膳房的人刻意敷衍那麼簡單的。
但是以她對景烜的那一丟丟了解,他既然要用她,還等著她幫他祛疤,又認了她這個王妃,不至於在這些待遇上苛待她吧。
後宮內宅的小伎倆而已。
褚歡這才意識到一個事兒,她這些天先是忙著保命後是忙著精進醫術和配製去疤藥,無心顧及其他,對明王府的內宅情況一無所知。
叫來拂兮,一邊喝著菜葉湯一邊好奇問:「拂兮,這府里除了我,還有別的女人?比如側妃侍妾什麼的?」
拂兮:「回王妃,沒有。」
褚歡哦了一聲:「那王府內務都是誰在管?管家麼?」
「是柳姑姑。」
見褚歡抬頭疑惑,拂兮簡單說了柳姑姑的來歷。
褚歡懂了,這柳姑姑就跟景烜的奶娘似的,除了不餵奶,別的都差不多了,照顧景烜長大,陪著景烜出宮開府,情分上,大概算是景烜半個娘。
不用想,她都猜到這兩日飲食的剋扣怠慢,多半是這位柳姑姑的意思,至於動機,更加不用想。
那柳姑姑能待見她才怪了。
褚歡咬著筷子輕笑:「我都嫁進來快十天了,還沒見過這位柳姑姑呢,是不是按照這裡的規矩,我應該去拜見她啊?」
拂兮尬笑:「王妃說笑,您是王妃,柳姑姑雖得殿下厚待略有尊貴,也斷沒有您去拜見她的道理。」
褚歡點頭:「哦,那就是她該來拜見我了。」
拂兮張了張嘴,倒是沒反駁。
規矩是這樣,可這王府哪有什麼真正的規矩,都是殿下的心意為首要。
吃了午膳,褚歡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日陰天,適合出去浪,帶我去逛逛王府吧,順便消食。」
拂兮有種預感,王妃可不是真的想逛園子消食而已。
。
「姑姑,那個褚氏從頌茗居出來了,眼下正往後園去。」
柳姑姑正在核算賬本,輕惢進來稟報。
柳姑姑合上賬本冷笑:「她可算是捨得出來了,既然出來了,你立刻去看看她的屋子,整日縮在裡面,我就不信沒有貓膩。」
她讓人盯著褚歡在屋子裡做什麼,卻一無所知,因為拂兮溪泠都守著,且屋門緊閉,連窗都不開,褚歡也在裡面,便
010: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