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須笑了笑:「兩個賭你必輸無疑。」
麥甜淡漠的眼神看了唐須一眼後,便將腦袋轉向了青風天,口氣平淡,平淡中卻有一份堅定:「天哥,就我個人而言:我絕不允許有唐須把我帶走的機會!」「麥甜,你放心,我不會不管你的。」青風天道。
「青風天,如果你可以為了一個麥甜而失掉整個青風天教的話,我們無話可說。」肖飛躍道。
「難道我失掉了整個青風天教,你們就可以毫髮無損的得到一個麥甜麼?」青風天冷笑。
「的確不能。」唐須回道,「不過你是整個失掉,而我們只是毫髮有損,或者說毫髮重損而已,你說,誰更吃虧?」
青風天不語。
「好吧,天哥,你就讓我跟他走罷。」麥甜突然道。
「麥甜?」青風天似乎一怔。
「反正我早就不願呆在這黑不隆咚的地方了。」麥甜道,「就算他們不帶我走,總有一天我也會自己離開。」
「麥甜!」青風天再次叫她。
「我不願呆在黑暗的青風天教,不願成為青風天教的教後。」麥甜道,「雖然說我不怎麼喜歡青風天教,可是,我也不願連累青風天教一些無辜的信徒,所以,天哥,讓我和唐須走罷。」
「叛徒!青風天教的叛徒!」一直未語的陳權恨恨罵道,「麥甜,叛徒的最終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可惜已經有人保證我不死了。」麥甜看向狼狽不堪的陳權,笑道,「陳權,你僅管生氣好了,你氣死了更好。你死了我就高興了。」
「麥甜。」青風天又一次叫出她的名字。他沒有說更多的話,但他想說什麼,大家都明白。
「我要離開。」麥甜簡單而堅定地道。
青風天沉默了許久,然後將頭扭向唐須:「你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很好,我相信你。雖然對我而言,你似敵非友,不過,我相信你。或者是怕我責怪她去招惹你,所以想暫時離開一會兒。唐須,你要知道,如果她有什麼傷害,我就算失掉整個青風天教,也是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的。」
「只怕你是不會有為她討回一個公道的機會了。」唐須慢慢開口,語氣從容,「你忘了我和小姑娘打的賭了麼?所以,從現在開始,沒有人可以再傷害到她,包括你青風天。」
青風天冷冷的目光凝視唐須良久,又凝視麥甜良久,終於,他道:「好罷,既然是一個執意要走,另一個又執意要帶其走,那麼,麥甜,你便走罷。不過你記住:青風天教永遠是你的家,不管你自己願不願承認,但青風天教卻是承認你的。所以,無論何時何地,你都可以回來。」
「我永生永世都不想再回來。」麥甜冷冷的,目光移向唐須,「既然你要帶我走,為什麼還死賴在青風天教的大堂不走?」
唐須聞言合作的站起身,低聲笑道:「這麼說,你承認你和我打的兩個賭都輸嘍?」
「我真不知道這麼蠢的一個人怎麼做上老大的位置的。」麥甜譏諷地道,「第一,雖然你們沒有被青風天教的人像一頭豬般宰掉,可我也沒有被你們像拎一條小狗般拎出青風天教呀,離開青風天教是我自願的,這場賭,頂多算個平局;第二,我現在雖然沒死,可不見得一出青風天教也死不了,所以,現在看來,我贏的機會大大多於你。」
「是麼?」唐須笑。
「不是麼?」麥甜面如寒霜,「你想,一個人自己想死,任何時段任何地點任何工具任何環境,都阻止不了他死的決心,所以,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有機會,而你,若是想阻止我,卻得每一時每一分每一秒提高警惕,你的任何一點疏忽,都將讓我有機可乘,如此算來,你有什麼勝算的把握?」
「是麼?」唐須笑,「其實,勝算的把握無須多,只要有一點就好了,而我,偏有這麼一點。」他回頭對肖飛躍道,「咱們走罷,難道還想留在青風天教喝早茶不成?」
即使是黑夜,但與青風天教基地的白天相比,也要好很多。
麥甜走在前面,她當然知道唐須和肖飛躍正在後面看著自己,她沒有想要跑,沒有這個必要。如果是公孫雨晴跟在自己身後,或者是冷耿析跟在自己身後,自己可能還可以跑掉,但唐須和肖飛躍卻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