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一見,有點奇怪,小姐當了很長時間的家,多少都有點城府,她是看見什麼了,竟然如此表情?
這時,丫丫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推門進去了。
香寒趁著這個機會伸頭一看,只見裡面正對著的牆壁上,豎著一塊大木板,全都塗成了黑色,上面寫著白色的字。
她一看那字,眉頭不由得也是一皺,難怪小姐有這表情。也不知道是誰寫的,竟然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字!
在廂房內讀書的少年兒童們聞聲轉頭看了過去,發現是他們的團長丫丫帶著兩個陌生人進來。雖然好奇,但沒一個敢吭聲,繼續讀著他們的書。
丫丫正想解釋時,塔娜快步走到最近的一個孩子身邊,伸手就拿過他的書一看,頓時有點怒了,她用手揚著那書喝問道:「這是誰寫出來的書,如此亂七八糟的東西,簡直誤人子弟!」
她在門口的時候就已經聽出不對了,那發音也不知道是哪裡的,根本就沒聽過。現在一看這書,發現書裡面的也都是那種缺胳膊少腿的字,甚至還是橫著寫的。
這些孩子差不多都知道這兩個蒙古人中的一個,將會是他們以後的主母,因此雖然她在發飆,還是衝著公子教得東西發飆,一時之間也沒人敢接腔。廂房內,馬上安靜了下來。
丫丫才不怕,她聽不明白塔娜到底說得是什麼意思,小眉毛一皺,先大聲喝斥道:「呆著幹嘛,趁機偷懶?」
廂房內的孩子們一聽,顧不得邊上的塔娜,馬上讀起書來。
丫丫的每一個方面都很優秀,這些孩子沒法和她比,只能服氣地被管。當然,丫丫的身份自然也有關係了。
塔娜一見這情況,不由得頗有點好奇。沒想丫丫竟然還有這個威風。
這時,丫丫已經轉回頭,眉毛未解,仍然皺著問道:「二嬸。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塔娜一聽,馬上回過神來。在她看來,不教孩子便罷,既然要教,就要教好。可她現在看到的是。有人教這些孩子,不但字寫錯了,讀音也錯了,這簡直比一般的誤人子弟還可惡!
她也不答丫丫的話,快步走到講台上,在先生站著的位置站好,然後拍著面前的桌子,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廂房內的孩子們一聽,都詫異地停了下來,看著講台上的這個陌生女的。不知道要幹嘛?
塔娜一聽廂房內安靜了下來,便又揚起手中拿著的那本書,怒聲喝道:「你們不要學了,這書里的字都是錯的,你們的讀音也不對!」
說到這裡,她把書丟到桌子上,再次怒聲問道:「這些東西,到底是誰亂寫出來的?」
這話剛問出口,塔娜就醒悟過來,丫丫好像說過。她便接著喝道:「是胡廣寫的?他教你們這麼念的?簡直是不學無術!」
當眾罵胡廣,就算知道塔娜將會是他們的主母,這些孩子們也都一個個站了起來,對她怒目而視。
香寒的性子柔一些。見此情況連忙喊了聲:「小姐,該走了!」
可塔娜沒理她,因此這種行為已經觸及她的底線。愚弄孩子,甚至愚弄整個叫天軍,這人到底懷了怎麼樣的噁心思!
邊上的丫丫有點怒了,她以為塔娜將是她的二嬸。所以一直對她尊敬有加,很高興能帶她參觀府谷縣城。可沒想到,她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責二叔。
丫丫也是快走幾步,來到講台上,大聲地質問道:「塔娜,你不要血口噴人!」
塔娜聽了一愣,丫丫的敵意她感覺到了,不但如此,在座的這些孩子們的敵意,她也感覺到了。
她看著一張張稚嫩的面容上,都是布滿了怒意,心中更是不忿,當即大聲說道:「孩子們,你們別學了,因為你們學得都是錯得!」
說完之後,她轉頭指著黑板上的那些字,大概認識的幾個,接著說道:「這個字,不是這樣寫的,要這麼寫……」
她看到黑色木板下面有個突出的地方放著圓形白色的東西,心中一動,便有點明白那東西是幹嘛的。
她伸手拿了起來,用握毛筆的姿勢彆扭地在黑板上寫出了那幾個字對應的繁體字。
寫完之後,塔娜對寫出來的幾個字很是不滿意,不過眼下也顧不得了,當即轉過身,對著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