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舒盼以笨拙的姿勢抱住陸辰良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的內心得到了從所未有的安定,好像這幾天在頭疼考慮的一切都不復存在了。
陸辰良的心裡的確有她,雖然不知道占了多少位置。但只要知道了這點,似乎多在他身邊待一刻,萌芽出這段感情的可能性也多了一些。
正當舒盼還欲說些什麼的時候,陸辰良卻忽然變了腔調,「醒醒,盼盼。」
盼盼……陸辰良什麼時候這樣叫過她了?
舒盼抬眼看了看陸辰良,發現他人已經不見了,獨留她一個人在三十二層的天台上,她轉了一圈,眼見著對面那棟樓上的海報,在眨眼之間居然變成了余施洛。再一細看,陸辰良正站對面樓的樓頂,而他的身邊並肩站著已經許久未見的雲芳菲,他摟著雲芳菲的腰肢,兩人笑著朝她的方向招手。
雲芳菲的笑聲更是忽遠忽近,妖異得很,那一句尖利重疊的話語聽得刺耳,「舒盼我們來結算工資吧。你親了幾下抱了幾下陸辰良,這些統統要從工資裡面扣。我和你慢慢算。」
天地良心,她抱了一下,至於親的那一下不能算吧,那可是陸辰良主動的啊!
「不要,不要扣我工資。我才抱了一下,一下啊……」
小歡搖了搖舒盼的肩膀,她自從剛才上車以後睡得香甜,迷糊間說了一堆夢話。
舒盼猛地從夢中驚醒,她從座位上彈坐起來,臉上的墨鏡歪歪斜斜地扣著,「我們到哪裡了?」
小歡把保溫杯轉開,倒了一杯熱牛奶遞給舒盼,「盼盼姐,你是不是倒時差很難受啊。我們從機場回來以後,你都睡了四個多小時了。」
舒盼接過牛奶一口喝完,奶香味在她的口腔中繞了個彎,連帶著把她沉睡的神經漸漸喚醒,「我還以為自己睡了整整四天呢。」
的確,這一趟從秀場回來之後,她的感冒症狀伴隨著水土不服加重到了一個新高度。可工作卻還是要繼續,在勉強和幾個臉熟的設計師合影后,舒盼老老實實地在法國的大街上拍了三套街拍,連帶上去機場和回機場的兩套私服。這才把前一陣子云芳菲本人落下的高出鏡率給補上了一點。
而她夢裡的那個和陸辰良的擁抱確是真的,可後來陸辰良卻無端端地提到了舒盼在公司的合同,言辭間儘是暗示她在雲芳菲回來之後,會修改一份合同給她交待。
交待?她要的哪門子交待,恐怕是正主回來不要急著把她立刻從公司趕走便算好了。陸辰良這話說得古怪,導致她連著幾天做噩夢,還不爭氣地染了感冒。每天休息下來的時間內,都想發個信息給陸辰良問個清楚,但想到時差的問題,也都全部作罷了。
舒盼舒展了幾下手臂,「小歡,你把廣告台本再拿給我過一遍吧。」
她看了這幾天的行程,回國後的第一天要和一位新晉的小生蕭然合作,拍攝國內一線的洗髮水g&k的廣告。說起來,這位小生倒也沒有什麼特別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僅憑著公司狠砸出手的資源,才能在眾男小生中開出一條成名的血路。易南之所以還能同意繼續g&k的合約,多半也是因為蕭然和雲芳菲本人沒有什麼前緣,即便要和舒盼接觸交流,也無甚威脅。
小歡將台本拿在手裡,但她卻不急著遞給舒盼,「盼盼姐,台本倒是先不急著看,你是不是忘記要發雲芳菲的微博了?」
舒盼一拍腦袋,「哎呀,我這還真的忘了!」
易南在臨走前已經把雲芳菲微博徹底給她管理了,除了嘉揚負責發一些宣傳的圖片外,她也要負責和粉絲稍微互動一下。這幾天在國外露了這麼大的風頭,在微博上一句話也不提,好像也不太說得過去。
舒盼趕緊掏出手機,登陸上雲芳菲的微博,挑選了幾張秀場拍的圖片,小歡湊過來,「盼盼姐,你這又不露臉,有不露腿的,有什麼看頭啊。」
舒盼手速極快地將圖片發了出去,這才安下心慢慢和小歡解釋,「這是你不懂雲芳菲了,她只有和陸辰良在一起的時候才露臉。而且嘉揚傳媒發我和設計師那幾張圖我不是轉發了嗎。私人的圖片只拍風景,不拍人,這樣才顯得高逼格嘛。」
小歡似懂非懂,「可是這樣的話,不會有黑子懷疑你根本進不去會場嗎?」
舒盼嘀咕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