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出戲,饒是導演也不太頂得住,沒忍住抹了把臉,之後招手讓人趕緊下來。
陳白下來了,下來後問:「成嗎?」
導演說成。
成了之後就是具體的談合同的事情。
導演之前說的給人開錢,實際上是指讓製片給開錢。人是他定下的,片酬歸製片管,合同也需要和製片方走。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陳白不了解行內的薪酬情況,想起了之前已經忘在角落的經紀人,在聯繫人里翻翻找找,終於找到了落灰的號碼。
落灰的聯繫人不要扔,拍拍灰後還能用。
按照之前零星的一點記憶,他記得他這位經紀人業務能力還挺好,只是剛好遇上了不缺錢的配角哥,所以沒能碰撞出激情的火花。
沒想到他還自帶經紀人,導演順帶問:「你經紀人是誰?」
陳白再瞅了眼聯繫人名字,說:「高千。」
配角哥之前一般是喊千姐。
導演眉頭一揚,多看了他兩眼,像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後來又想通了,揚起的眉頭又緩緩落下,說:「財神不一定爆金幣,但你的經紀人可以讓製片多爆點金幣。」
高千,行內著名經紀人,談薪能手,手上的藝人帶一個火一個,這兩年據說已經不帶新人,沒想到無聲無息簽了個,還給他遇上了。
陳白給自己的爆金幣能手經紀人發了條微信簡單說明情況,信息發出沒兩分鐘一個電話就打了過來。
可喜可賀,時隔這麼久經紀人還記得他,並且似乎還沒放棄他,問了具體的情況後表示會去和製片方接洽。
導演在一邊補充了句希望儘快,陳白如實轉告,對面人說好。
電話掛斷,陳白獲得了部分劇本。
導演說:「這些是有你的場景,在談合同這幾天先看看,記得至少過兩遍。」
完整的劇本得等正式進組之後才能給到,現在只能先將就這個看看。角色換人,之前拍的片段也需要重拍,進度從一開始就已經落後,到時候進組之後進度肯定會拉很快,對劇本沒有印象會很難跟上。
拍攝也不是真正按照順序來,會根據到時候的布景和其他演員來安排,很容易讓人覺得混亂,導演沒有奢望一個新人能很快適應,但至少希望對方對到時候要拍的場景有點印象,不至於現場抓瞎。
陳白低頭看了眼手裡不薄不厚的劇本,應了聲好。
合同沒定下來,他暫時還不算是正式的劇組的人,沒有在這裡久留,他和高瘦哥打過招呼,離開了劇組。
在回去的路上順手又接了一個給被鎖門外的倒霉孩子開鎖的活,在工作結束後看了眼時間,發現時候已經不早,他果斷改變了原本打算回店裡再坐坐的打算,放下東西後去了趟超市。
他今晚整了心心念念的燒麥。
吃完飯後不久就得開始直播,他抓緊一切時間,在吃燒麥的時候順手攤開劇本,大概瀏覽了一遍。
今天接的這個角色實際上比導演總結的要來得複雜很多。角色叫阿淮,是個和女主住同一條街上的鄰居。和白月光不一樣,他得的是絕症,之前絕望過也輕生過,藉口出去買東西的時候在一個巷子裡用鐵片割了腕,結果被女主碰巧救了回來。
救回來後經過一系列事情,他終於明白這條命不僅是屬於自己,還屬於關心他的人,之後改變了生活態度,積極面對生活,每天的目標變成了努力讓自己活久一點。
劇本上面還有備註,說讓妝造組記得在演員手上畫條疤。
陳白:「」
陳白看了眼自己手腕上已經存在的疤。
剛好自帶傷疤,不勞妝造組動手。
劇本繼續往後翻,他看到了今天試的場景。
這實際是被救回來之後的場景,那個時候阿淮的病情已經惡化到發不出聲音,想要跟路過的女主打招呼只能用寫字的方式。
那張紙上真正的內容應該是【早上好】。
陳白瞅了一眼筷子上夾著的燒賣。
難怪當時那些人表情那麼怪。
到這裡劇本已經快要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