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妍腦子一片空白。
他.....還是吻她了。
她以為他嫌棄他,不會再碰她的嘴唇。
即使這個吻很粗暴,她還是熱了眼眶。
他像是失控的猛獸,在她的身體裡肆意翻騰撕咬。
鑽心的疼。
可她還是抱緊他窄勁的腰,主動回吻著他.......
不知何時,窗外的暴雨漸漸小了一些。
他也不那麼粗暴了,緩緩溫柔,吮著她的唇,研磨起來。
黑暗中,只聽他悶聲說:「池妍,你究竟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池妍喘息著,一句話說不出。
兩個小時的歡愛。
她又疼又累,癱在那裡不知何去何從。
他走了。
毫不留情抽身離開。
她卻光著身子,獨自品嘗暗夜的孤獨。
不一會,開門聲響起。
他又回來了。
將她橫抱起來,下了樓。
她眼睛很累,半眯著,被他抱到了臥室的浴缸里。
這間臥室是她單獨的房間。
玄寶不在。
只要他別當著玄寶的面對她做什麼,她都配合他。
浴缸里被他放滿了溫水。
他一點點給她清洗全身.......
她有氣無力看著他,忽然很想大哭。
可卻是哭不出來。
洗完後,他將她抱出了浴室。
房間裡開著一盞檯燈,橘色的光,暈開幾許溫暖,細雨拍打窗戶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一切,讓她如此懷念三年前。
男人拿了毛巾來給她擦身子。
儘管是第一次來她臥室,他卻是輕車熟路,在她的衣櫃裡翻找到了她的內衣褲和睡衣。
在給她穿底褲的時候,她遠遠看到,他的眉心微微顰了起來。
須臾,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管藥膏。
她大概猜到了是什麼。
他一點點給她塗抹,清清涼涼的。
原來,那會他離開是去弄藥了。
她那裡有些疼,皮肯定是破了。
睡衣穿好後,他給她蓋上被子,頭也不回離開了。
她像個木偶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她以為,他會留下來的。
但他不留下來,也無可厚非。
現在在他眼裡,她已經是塊髒了的抹布,不僅失身,還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想到這些,池妍痛到睡不著。
她強撐著身子起身下床。
雙腿間的撕裂痛楚,提醒著她那兩個小時,他有多麼粗魯和兇猛。
出了房間,扶著牆壁往兒童房的方向走去。
她得抱著兒子,才能勉強睡著。
兒童房虛掩著,沒關緊。
她輕輕推開。
下一秒,愣了。
檯燈下,男人竟是抱著玄寶小小的身子,睡著了。
一大一小,對著身子,對著臉。
他的大手撫在玄寶的後背上。
如一幅畫卷,美好溫暖,一眼萬年。
她捂住唇,眼淚潸然而下。
他.......傻瓜嗎?
在還沒有確定是他兒子的情況下,竟然來抱著玄寶睡覺。
關上門,她回到自己的臥室,淚如雨下。
對他的愧疚心更重了。
翌日清晨。
男人來到她房間,將她橫抱起來,來到浴室。
「洗漱,下去吃飯。」他語氣冷漠。
她沙啞道:「我自己能下床,你可以不用抱我的。」
「你是覺得那裡傷得不夠重?今晚我滿足你,讓你明天絕對下不了床。」
他深諱的眸子泛著紅,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她不再多言,洗漱下樓了。
早餐還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