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霎,她腦袋都要炸開了。
從他提離婚到現在,他們從未接過吻。
過去,他從來是床事的主導者,對她極盡壓榨和占有。
她有時候很想逃,因為太累了。
可當失去他以後,她的身體會不習慣。
乍然又被他吻,她失神了好久。
他吻得很深,趁她分神長驅直入,掃蕩著她口中的所有氣息。
他呼吸粗重,身體灼熱,心跳不穩。
她穿著太少,很快便被他的大手褪去了上內衣。
「陸·····唔·····」
她想說話,他卻吻更深更狠。
恨從心中來。
她揚手,狠狠給他一個巴掌。
啪——
男人身軀一僵,唇舌停了下來。
但也僅僅兩秒,他又吻住她。
她氣不過,又打他。
幾個巴掌下來,她的手被他鉗制扣在頭頂。
混蛋!
這個混蛋!
除了用生理優勢壓制她,還會什麼?
他的吻轉移陣地,啃向她的脖頸。
一路向下的攻勢,讓她心如刀割。
眼淚如開了閘門,往下滴淌······
陸京聞嘗到女人胸口的咸澀液體,抬眸,「哭了?」
沈聽瀾別過臉去。
「嗯?」他來掐她下巴,「真哭了?」
「陸京聞,你給我滾!」
她哭的次數還少嗎?
從他提離婚,他見過無數次了不是嗎?
現在又來裝什麼新奇?
一個男人無視了妻子的眼淚,除了不愛,還能用什麼來解釋?
男人將沈聽瀾打橫抱了起來,放進浴缸。
不等她掙扎,便將她的衣物盡數褪盡。
沈聽瀾淚流滿面,「不要碰我!」
「嫌我?既如此,更得給你洗洗,好把我的味道洗了去。」
「陸京聞,你是不是有病!」
男人往她身上輕抹沐浴露,淡淡說:「是啊,你怎麼知道我有病?我就是病了,病入膏肓,不然怎麼會跟你提離婚?」
沈聽瀾心一震,以為他後悔離婚了。
下一秒,卻是聽到一句,「我應該更加權衡利弊,把你這具身子睡爛,榨乾所有的利用價值後,才跟你離婚。」
她忍無可忍,揚手又是一巴掌!
他透白的臉頰被她打得紅了一片。
他卻像是沒事人,絲毫不在意,只專注給她洗澡·····
只要她想逃,他就會用那雙強而有力的雙手,將她拖回來。
沈聽瀾哭累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人生走到了這樣的岔路口。
好痛。
痛到無法承受。
過去,她哪裡打過他?
最多生氣時擰他幾下。
現在,她打他竟然毫無心理負擔。
她的愛,終究是死透了。
「瀾兒,你還不到30歲,正是成熟誘人的年紀。你知道的,我一向迷戀你的身子。真的,我後悔了,應該多睡幾年的。」
「你說夠了沒有?」
男人輕笑一聲,「沒有。」
「那你繼續說,我繼續打,價值互換!」
沈聽瀾揚手又是一巴掌。
終究是捨不得打臉。
每次,掌心的大部分都落在下巴上。
「瀾兒,在你二嫁之前,把身子繼續給我,怎麼樣?」
沈聽瀾滿心苦澀。
「你真是無恥······」
他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你是如狼似虎的年紀,我滿足你不好?」
他驀地親了她的唇一下,「還是說,你覺得別的男人也能有我的尺寸和體力?」
「陸京聞,你····去死!」
沈聽瀾還是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