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沈則群整個人的狀態都可以說是不正常的。
就連一旁的許凡都怔住了。
沈則群的目光在這一刻無疑給予了劉川無形的壓力,只壓得劉川蹙起了眉,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
劉川看了看臉色煞白的任清,解釋道:「沈總,他叫任亦清,是這孩子的藝名,本命叫任寒,是公司新簽的藝人,我現在擔任他的經紀人。」
見沈則群依舊沒有要放手的意思,劉川不好對沈則群說什麼,只得看向了任清:「你看看你,這是怎麼惹到沈總了?」
任清連忙道:「不是的川哥,我只是與沈總見過幾次而已,我……我也不知道是哪裡惹到了沈總。」
沈則群聽到任清有些變了腔調,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放開了任清的左手,而任清的左手手腕赫然出現了一排手指印痕。
沈則群看著兩人,猛地握住了拳:「任亦清這個藝名是誰取的?你自己,還是公司?」
沈則群的聲音並不嚴厲,卻又似乎帶著一種無形的審問意味,讓人心裡發寒。
&我自己。」任清道:「公司說寒字不好,任寒人寒,聽起來像是火不起來一樣,所以我向公司提議叫任亦清這個名字,意思是認清自己,清楚做人,嚴於律己的意思。」
劉川看著任清跟沈則群此時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心裡難免有些詫異。
若說任亦清這個小新人是因為沈則群方才的舉動嚇到的話,那麼一向從容不迫風度不失的沈則群又是怎麼一回事?
僅僅是因為聽到了任亦清這個名字麼?
任清之前跟劉川關係很好,所以劉川是知道任清喜歡沈則群的,也知道兩人的關係。
還記得任清出事的前一星期,那天任清突然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專輯的進度要延遲。
當時他聽著任清的聲音明顯不對就連忙詢問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最後任清才說他跟沈則群分手了。
任清在電話里說希望他給他幾天時間調節心情,說等他緩幾天就會繼續回來工作,還叫他不用擔心,也不用來找他。
劉川知道沈則群對於任清的分量,便斷定是沈則群主動提出了分開,所以任清難過也是正常。
這麼一想,劉川也就沒有逼他,也沒有聯繫他,他想著讓任清一個人靜一靜也是應該的。
可就在一星期之後,他接到了許凡的電話,說任清出事了。
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也就只看到了白布之下的任清還有一身是血的沈則群。
後來他才得知任清出事的地點就是沈則群別墅附近的馬路上,任清還帶著行李箱,明顯是打了包準備離開沈則群家裡的。
所以在劉川心裡,任清的死跟沈則群有些必然的聯繫。
可是感情的事他一個經紀人要怎麼說呢?
他也勸過任清,可任清明確地告訴了他自己是真心喜歡沈則群,沈則群就是他的所有動力跟一切靈感的來源。
他也知道沈則群不喜歡他,可是他還是想要更加的努力,希望沈則群有一天可以認同他。
客觀來說,分手是一件正常事,車禍也是意外中的意外,而沈則群那時候那副樣子,劉川也無法再說出什麼。
可是他私心裡卻無法原諒沈則群。
現在當然也不想讓任寒跟沈則群有任何的聯繫。
這太詭異,也太晦氣了。
他也更怕任寒喜歡上沈則群,畢竟沈則群很優秀,而任寒是個同性戀在公司對前男友大打出手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他才會更加的擔心跟防備。
因為像沈則群這種背景的人,是絕對不可能跟一個男人廝守一生的,最多只是玩玩而已。
他可不想讓任寒布任清的後塵。
事已至此,劉川上前一步,不著痕跡地擋住了任清的半個身子,笑道:「沈總,任亦清只是公司的新人,若是有得罪沈總的地方,還請沈總多擔待。」
沈則群這才慢慢地收起了目光。
劉川便道:沈總,我跟任亦清接下來還有工作,就先失陪了。」
直到劉川帶著任清從自己身旁走過,沈則群僵硬的身體才得以慢慢地轉過,繼而看向了不遠處兩個人的背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