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臥室里出來,卻發現柳如煙也在陽台里,獨自一人喝著紅酒,看得出她有心事,而且是心事重重。
唐宋的這套總統套房,八米的陽台是個大寫的亮點,很適合靜下心來休閒。
見唐宋出來抽菸,柳如煙從酒櫃裡取出一個高腳杯,為唐宋滿上了一杯,眼神中帶著憂鬱,沒有言語,只是舉杯向唐宋示意了一下。
唐宋端起酒杯,正對著她坐了下來,今夜微風輕送,星光熠熠,十分的浪漫,就差一點有情調的音樂。
唐宋其實很喜歡這種慢節奏的生活,能夠在閒暇之餘,安靜的坐了下來,與自己的愛的人,聊聊愛做的事,也不失為另一種活法。
不過實力不允許他慢下來,因為唐門正處在水深火熱的戰場,一旦慢了下來,勢必會打破網際網路這套唯快不破的打法。
「有心事?」
「沒有,只是睡不著,房間裡太悶了,想出來透口氣。」
柳如煙確有心事,卻沒有要吐吐心聲的意思,因為她心裡清楚,現在的唐宋,已經不是以前的唐宋,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單獨擁有。
見柳如煙有意克制,唐宋也不好追問,繼而舉杯敬了她一下,說道:「有沒有後悔離開渣總?」
柳如煙搖了搖頭,小抿了一口,唇印印在高腳杯上,顯得異常的妖艷,讓人有種蠢蠢欲吻的感覺。
「沒有,只是現在沒有事做,感覺每天都過的渾渾噩噩的。」
柳如煙話裡有話,唐宋現在的精力主要都放在了唐門和歐陽美娟身上,自然就冷落了她,這點讓她心裡很不是滋味。
「要不找點事給你做,跟紅姐一樣,當我的助手,過來幫我怎麼樣?」
「我又不懂唐門的生意,會不會幫倒忙啊?」
柳如煙是渣士揚一手帶出來的,雖然沒有什麼具體的技能,卻有著天然的親和力,讓她做對外投資人應該最適合不過了。
「唐門接下來要的做的是提升品牌競爭力,所以很有可能需要投資或者收購一些企業,你又是渣哥最得意的門生,我想你應該能夠很快就能上手。」
唐宋的安排,完全顧及了柳如煙的感受,做投資這塊,就是柳如煙的專業,用專業卻打專業,那就是強項。
「那我試試看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柳如煙舉杯,碰了一下唐宋的杯子,表示合作愉快,有了工作就有了寄託,剛才的憂慮也煙消雲散了。
唐宋知道,柳如煙當初棄渣士揚而去,正是為了他,可如今自己卻娶了歐陽美娟,讓她頓時失去了依靠,這種失落感,換做誰都會有所顧慮。
況且每天還要與歐陽美娟共處一個屋檐下,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卿卿我我,這種奇怪感覺,籠罩在面前,許久都不曾散去。
如果能找點事做的話,至少能忘卻暫時的痛苦和不安,轉移自己的視線,讓自己從憂慮中,慢慢的走出來。
「喝酒聊天也不叫上我?」
紅姐也睡不著,她正好起來上衛生間,卻發現唐宋和柳如煙正在浪漫的聊天賞月,好不熱鬧,她又是個愛熱鬧的人,拿了個酒杯,主動為自己滿上。
恰巧,今天沒住校的歐陽美娜也出來了,她穿這個粉嘟嘟的睡衣,拖著個人字拖,睡眼惺忪的搖擺著走了過來。
歐陽美娜現在正在壹鳴大學裡上大一,自從歐陽美娟家給唐宋之後,她這個小姨子就一直跟著。
加上壹鳴大學和碧水雲天,只有一江之隔,所以唐宋不得不給她也安排了一個房間,幸好這套房子裡面有八個臥室,足以容下這些女人。
「兩位姐姐,你們看真不夠義氣,喝酒也不喊我。」
歐陽美娜哈欠連天的伸著懶腰,操起唐宋手裡的那杯酒,滿一滿杯下肚,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
「美娜妹妹果然好酒量,巾幗不讓鬚眉啊。」
「那是,我的酒量,在我們學校的男生面前,那也是數一數二的。」
歐陽美娜到底還是小孩,給她一點陽光就綻放了,飄的有點離譜,唐宋趕緊搶過她手裡的酒杯,說道:「小孩子懂什麼叫酒量,還不趕快去睡覺,明天還要不上課的?」
唐宋要管小姨子,本就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的小事,可歐陽美娜卻偏偏不服管教,徹底要跟唐宋這個姐夫槓到底。
一想起姐姐結婚的那個晚上,自己被唐宋襲胸摸了一個遍,心裡又氣又惱,可又不能敞開了找唐宋麻煩,畢竟沒人願意捅破這個驚人的秘密。
「姐夫,對不起,我明天還就真沒有課了,這酒呢,兩位姐姐都能喝,我也能喝,再說了,我馬上就要滿十八歲成人禮了。」
歐陽美娜完全沒有把唐宋這個姐夫放在眼裡,一把搶過唐宋手裡的高腳杯,為自己滿上了一杯,說道:「兩位姐姐,如此良辰美景,一個大老爺們不去陪伴姐姐,在這裡跟我們姐妹搶酒喝,你說氣人不氣人?」
「美娜,你」
好男不跟女斗,況且眼前的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的小姨子,唐宋沒理由跟她在這裡置氣,點上了一根香菸,說道:「你們喝吧,我下樓去透透氣。」
唐宋出門的時候,特別提醒,說道:「對了,紅姐,這小屁孩不懂事,你們悠著點。」
唐宋從家裡出來,剛進電梯就感覺那裡不對勁,先是電梯裡的燈突然滅了,緊接著聽見『嗒』的一聲,那是監控探頭斷電的聲音。
唐宋警覺的掏出了手機,衝著電梯的按鈕,每一層都按上,這是本能的求生欲,只是沒等唐宋來得及求救,電梯轟隆一聲,就掉進了下來。
而等唐宋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晌午,唐宋發現自己被關押在一個密閉的集裝箱裡面。
集裝箱裡面烏漆嘛黑的一片,聽不見外面的任何聲響,可想而知其有多堅固和結識,而透過黑暗,僅有幾束光,能夠照射了進來。
從這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時間段是白天,唐宋並沒有表現的太過恐慌,因為經歷過生死的人,早已經看透了生死。
這遠沒有亂葬崗死人堆里恐怖,四周都是枯骨那才叫噩夢,這只是個密閉的集裝箱,而且那些光束能夠照射進來,說明對方沒有要活活悶死自己的打算。
唐宋的手腳,被綁在了一張冰冷的鋼構靠背椅上,拇指粗細的麻繩綁的嚴嚴實實,要想掙脫,除非是武林高手,可唐宋現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老百姓。
「到底是什麼人綁架?求財還是求命?」
唐宋自己心裡頭嘀咕,推演了綁匪動機的各種可能性,做好相應的預案,深處這種絕境,別無他法,只能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