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簫來了,陳秀蓮也回來了。
遇見兩個人見面的時候自然是要陳秀蓮出面,婚姻是他們二人的事,藺簫可不能替代,她也不懂陳秀蓮的心思,兩個人的思維不可能相同的,表達感情是要她自己表達。
藺簫只能給她闖難關,對抗她的父母,對抗惡人是藺簫的任務,談戀愛還得他自己出頭。
全讓藺簫替代,兩個人行事怎麼能一樣呢,就不像她的行為了。
她們來到陳秀蓮十三周歲的那一年中考的時段,還有一個月就要中考。
陳父,陳林祥,陳母顧瑤涵已經罵了陳秀蓮三個月,可勁兒擾亂她的心神,讓她不能專注學習,她就不能考上。
如果考上不供就會被人指點,如果考不上呢,他們的名譽就不會受到一點兒的損失,陳秀蓮就得老老實實的給他們效力,在生產隊大幹一場,為他們謀福利。
這對父母非常的自私,生孩子多分糧是他們的目標,分糧多就得工分多。
這裡的生產隊分糧是按人頭分配,不分大人孩子,口糧都是固定一樣多的。
因為隊長家也是多子的人家,幾家都是人口多的,而且都是小孩子多。
誰也不會虧待自己家,與他們同樣利益的陳家還有另外幾家都借了隊長的光,跟著得利益,吃慣了這樣的甜頭,社員家家都爭著多生孩子,計劃生育在這裡被抵抗,做絕育的人家沒有占百分之二。
陳林祥顧瑤涵夫妻更是吃慣了這個便宜,工作組動員計劃生育,還是得自願的,他們豈會怕,動員在他們面前就是不頂放p。
這是以後的事,還沒有到了計劃生育的階段,他們兩口子就撒歡的生,兩年以後才會有計劃生育。
現在他們才三十幾歲已經有了六個孩子,還死掉了兩個,不然就是八個,真是能生的。
陳林祥這個人是個遊手好閒的人,是村裡的刺頭,隊幹部都是怵他的,他是專門能找幹部的錯處,提意見宣傳他們的隱秘,揭人短,找人的錯處,所以村里不管什麼人都有些不敢跟他叫陣。
都是躲著他的,不願意跟他牽扯,也不願意跟他鬧矛盾。
村幹部想把他打發走,市里招工,就把指標給他,他就是不離這個村子。
誰也理解不了他的心思,給工作就不走,為的什麼?
那個時期農村人對進城做工還沒有感興趣的,這是在五零後,到了這個時期,糧食缺乏的年代,城裡的工人有的就放棄工作回了農村,他就更不可能進城當工人。
在生產隊上班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天天喊著身體不好,有病,身體虛,天生的衰弱。
家裡的水缸總是底朝天。
只有顧瑤涵需要水的時候自己去擔水。
這樣的日子過得的人是艱辛,一個男人擔負不起家裡的膽子,八口之家能是個什麼樣子?
可是這個男人就是真的遊手好閒,他會點手藝,就是漆櫃,是把舊了的板櫃翻新,用火鹼把櫃面的舊油漆燒掉,擦乾淨,打磨後再上色上新漆,櫃面就是煥然一新,漆一個櫃十塊錢,誰家好乾淨漂亮的都要花這個錢。
只要一天往生產隊交一塊錢,就可以出去干,生產隊也不能只靠莊稼的收入,也是有幾種副業的,粉坊,豆腐坊,瓜園,菜園,多樣的副業,個人也可以出外耍手藝,還有搞建築隊,出去當瓦匠,木工的人。
陳林祥能夠去耍這個漆櫃的手藝,也是能夠掙到錢的,供一個中學生並不難,可是這樣的父親根本就沒有想對孩子負責。
生孩子只是生一些勞動力,和用於他使喚的下人一樣的盤算。根本沒有什麼父女的情義,可是他對兒子卻是極嬌貴的。
對女兒跟就像對待豬狗一樣,生下來有老婆奶著,大了一點就是像餵豬餵狗一樣。
藺簫一來就聽到了顧瑤涵的謾罵:「你就是考上也不讓你上學!我們為什麼要供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