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森森的林帶,在湛藍的天幕下,顯得肅穆,端莊,壯美!那擎天巨樹俏頭的碧葉,連成一片,搖曳萬里,把林海上淡淡的白雲趕來趕去!
林海之外是一片碧綠的草原,一眼望不到盡頭,似一條綠色的毯子一直撲到天邊,迎接著貴賓的到來。
遠處的放牧人,趕著大群的牛羊,在青青草原上放牧清唱。偶爾抬頭望天,臉龐處吹佛過暖暖的風,攜帶起淡淡的綠的清香。
這是哪裡,哪裡能夠有如此「天蒼蒼,草茫茫,風吹草地現牛羊」的絕美精緻?呼倫貝爾大草原?鄂爾多斯大草原?祁連山大草原?
不,都不是,這裡是一片歷史的淨土,也是一片後世的憂傷之地,這裡是昔日的山西植被,曾經的山西黃土高原!
農曆辛丑年,東漢延硒四年六月十五黃昏。并州五原郡五原縣城外塔爾湖橋東,有一座名為呂家堡的地方,堡內的氣氛頗為喜氣洋洋,到處是一片催鑼打鼓的喧鬧聲。
呂家堡由呂家先輩越騎校尉呂浩領著手下軍士所建。他們在此處固守邊關,開荒農耕。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戰事的減少,漸漸的他們的妻兒老小也大多搬遷了進來,形成了一個似堡類村的小據點!
呂浩死後,呂家堡堡主由其子呂良繼任,而他的官職也傳給了呂良。呂良在呂家堡處事公正,不偏不倚,也時常樂於幫助貧瘠弱小。被手下的兵士與軍嫂們親切稱之為呂堡主。
今天是呂家堡的大喜之日,人人臉上都帶著絲絲喜氣。因為堡民們接到最新的消息,呂堡主的夫人呂黃氏懷胎十二月,幾經波折,終於產下麒麟子,母子平安無恙。
先前呂黃氏懷胎之後,十月臨盆間,呂堡主從五原縣城內請來數位接生婆接生麒麟子,奈何數位接生婆苦等半月,黃氏沒有絲毫臨盆之狀。左等右等,急切之間,徒余無可奈何。呂堡主與夫人更是愁白了幾絲清發。
如今天幸憐憫,呂黃氏誕下麒麟子,唯有普堡同慶,歡心狂舞,才能抒發那兩月間壓在堡民與堡主心中的陰鬱之情。
呂良原先正在呂家堡內巡視防務,聽到消息,幾乎是颶風一般奔向了家中。
一路之上,熟識之人紛紛為其送達祝福,他都含笑點頭,算作回應,但是腳步絲毫沒有停頓。
他快步的走進院落中,只見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一雙冰眸,顯得狂野不拘,邪性魅惑!
「良哥,快來看,我們的孩兒!」
一名女子歡快的語音傳來,她的語調,輕靈而優美,柔和而動聽,就如同茉莉花的清香典雅,頗有些江南女子的柔媚多情。
細長的柳眉,一雙眼睛流盼嫵媚,秀挺的傜鼻,玉腮微微泛紅,嬌艷欲滴的唇,潔白如雪的嬌靨晶瑩如玉,如玉脂般的雪肌膚色奇美。她的身材有些嬌小玲瓏,溫柔綽約的氣息不停的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她此時正滿面柔情的摟著一個小嬰兒,如同摟著一件絕世珍寶,捨不得撒手一分一秒,臉上掛滿了母性柔和的光輝。
「來,讓我抱抱!」呂良初為人父,卻依舊顯得有些毛毛躁躁,伸手就欲將幼小的嬰兒換個安睡的臂彎。
黃氏為夫君的毛躁行為有些麵皮發紅,但還是順從的將小嬰兒交到了呂良手中。眼中帶著柔美的光,看著這對父子的深情擁抱。
小嬰兒的皮膚白皙,長的細皮嫩肉,晶瑩的仿若璞玉洗濯。他的頭稍稍顯大,嘴角微微上翹,仿若很高興誕生於這個世界。他的臉憋的紅紅的,兩隻小眼睛眯的很緊,像兩條細細的線。兩根眉毛像畫眉鳥的刀背眉眉線,粗粗的,軟軟的。他睡的很安詳,絲毫不去管「大夢幾千秋,今夕是何年!」
呂良一寸一寸的注視著懷中的嬰兒,血脈相連的氣息讓得他眼眶微微發紅,這個孩兒,出生的太不易了!
「孩兒叫什麼名字,想好了嗎?」呂良將頭抬起,望向了柔美的呂黃氏。
「沒,婦道人家,不會起名字!就等良哥起名!」
黃氏柔柔的說道。
在漢代已經確立了父親為孩子取名的絕對權威,比漢代早了數百年的《離騷》中就道:父親仔細揣測我的生辰,於是賜予我相應的美名!作為一個以《禮記》中「三從四得」為畢生准
第一章 天狼嘯月,英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