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解體前後,他的經濟其實還是能硬抗的。
他的外匯是完全由國家控制的,外匯匯率也是國家一手制定的,70年代初時盧布與美元的官方牌價是1盧布兌換16美元,但在黑市上已經是1美元兌換6盧布。
1987年時蘇聯經濟還比較穩定,當時大約1美元15盧布左右,1988年蘇聯國內局勢開始劇烈動盪,盧布開始劇烈貶值,最典型的例子是1991年戈巴契夫的退休金為4000盧布,僅和約60美元,這種便宜,竟然砸到了自己頭上。
那這送上門的羊毛還不薅嗎?
唐刀強忍著心中喜意,他還要裝作一副對這價格不滿,「一億盧布?嘿,約瑟夫先生,你們是在開玩笑嗎?這價格太高了。」
約瑟夫也覺得這種捆綁銷售的很為難,電話里很尷尬,但這要求能探呀,他就是忙詢問唐刀在哪裡,說會派車去接她。
「我?我在基輔警察局門口。」唐刀回頭看了那寫的很大俄文牌子。
「警察局?」
約瑟夫一愣,忙點頭,「好的,請稍等。」說完就掛了電話。
唐刀把手機丟給金盾,那臉上微沉,勾了勾手指,羅伯特連忙把腦袋靠過來聆聽。
「找個人,幹掉那個什麼羅夫斯克的狗雜種,我討厭流下個禍害。」
羅伯特心中一凜,盯了下老闆的側臉,你見過禿鷲嗎?就像是禿鷲盯上腐肉時那種表情,看得人都發憷,他略微低下頭,「明白。」
「這件事做的乾淨點。」唐刀叼了根雪茄,從兜里拿出盒火柴,由上而下的一划,火苗頓起,他把嘴靠過去點燃後,一揮手,熄滅就隨手一丟。
只因為,他討厭麻煩。
……
基輔醫院。
波利科娃護士小姐已經連值了兩個夜班了,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太好,端著醫療器具走在路上,都感覺昏昏睡睡,她發誓,過兩天一定要好好休息。
「波利科娃!」
突然她聽到有人輕聲喊她名字,疑惑的四周看了下,就瞧見在廁所門口垃圾桶邊上有個賊眉鼠臉的白人靠在牆壁上,朝著她勾了勾手。
波利科娃臉色難看,她扭頭就走,可誰知道對方竟然沖了上來,一把拽住了她手臂,滿是輕佻,「嘿,難道你就這麼狠心要和我斷絕關係嗎?我們可是在一起三年了。」
「我那是瞎了眼!」波利科娃回過頭,瞪著眼。
「嘿嘿,分手了,也可以偶爾聚聚嘛,你的味道我可忘不了。」白人摸著對方的頭髮,眼神肆無忌憚的看著那凹凸有致的身軀,看起來就不像是個好人,護士小姐咬著牙,「你要是再胡說,我就叫保安了。」
「嘖嘖嘖,真是絕情,我這次來找你,可是有個好事。」白人左右看了下,硬拉著她朝著角落走,「我聽說你母親生病了,急需一筆錢,你幫我一個忙,我給你兩萬美金!」
兩萬美金?
波利科娃一個月總共才2000盧布!
而兩萬美金足夠她母親搬到相對環境好點的病房了,但她還是很猶豫,因為眼前這傢伙,可不是好貨,曾經也是醫院的一名醫生,因為沾上了毒品,現在活成這副狗樣子,可心中對美金的渴望逐漸在侵蝕他的理智。
「什麼忙?」
白人嘿嘿一笑,從發白的褲兜里掏出瓶發白的晶體不明物,輕聲說,「你們這裡是不是今天收了個被打的很慘的羅夫斯克家族的人?把這東西,注射進他體內。」
「什麼?!」
波利科娃目瞪口呆,他竟然想要指使自己殺人?
人體內可不是什麼都能亂注射的,你要是往經脈中打點空氣,都能瞬間死亡,生命有時候很脆弱,醫護人員為什麼叫天使?其實有時候,他們也可以是惡魔,全憑內心。
「不…不行!」波利科娃反抗道。
「你難道想要你母親死在醫院嗎?」白人死死拽著她手臂,「你放心,這是氯化鉀,警察不會查出來的。」
人之所以叫人,因為心中有羈絆,也有自私,也有惶恐,也有悲傷。
波利科娃不想相依為命的母親就這樣死去。
她看著那瓶氯化鉀,然後緩緩伸出手,接了過來,白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