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婉晨還沒有走出羅布泊時,就遇到了毛驢。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內,女人跟狗就組成了一對奇怪的組合,四處尋找陸寧的生死真相--這些事,這倆男人當然清楚。
甚至,他們都知道岳婉晨在某些時候,還有想非禮那條狗的骯髒意圖。
不過他們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因為沒誰比他們更清楚,岳婉晨現在有多麼渴望男人:艷陰使,從來都是靠異性來生存下去的。
如果她們沒有異性,那麼她們身體裡那些邪惡的東西,就會像魔鬼那樣的折磨她們,讓她們生不如死。
而岳婉晨呢,又不想徹底的墮落,寧肯每晚遭受那種無法忍受的煎熬,也不想像其他艷陰使那樣,去找男人。
所以她有時候對毛驢產生那種非分之想,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狗是不會說話的,絕不會在事後第二天,就跑大街上滿世界的顯擺它睡了個美女--那,恰恰是岳婉晨想要的自欺欺人方式。
兩個男人還知道,那條狗叫毛驢,被陸寧視為兄弟。
或許,也正是因為它是陸寧的兄弟,所以才讓岳婉晨對它有著特殊的感情吧?
可這有什麼呢?
毛驢只是一條狗子罷了,它既然不能幫岳婉晨找到陸寧,那麼它自然也無法改變這個女人悲慘的命運。
所以在岳婉晨提醒他們有沒有聽到狗叫的聲音時,兩個男人都笑了。
岳婉晨也笑了,笑得比他們更好看,輕聲說:「天真的不是我,而是你們。」
左邊的男人問道:「我們哪兒天真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毛驢為什麼取而復返呢?」
岳婉晨輕聲問道。
「它跟你有感情了,放不下你?」
男人在說出這句話時,臉上浮上了明顯的邪惡之色。
「錯了。」
岳婉晨當然明白他這句話暗指什麼,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說:「就算它對我有感情了,可它一旦走了,就不會再回來。」
「那它為什麼要回來呢?」
兩個男人可沒有覺得岳婉晨有多墨跡。
相反,他們還很享受跟她探討問題的感覺:貓兒在抓住老鼠時,不都是玩夠了再吃嗎?
「那是因為有人要它回來。」
岳婉晨眸光流動,嫵媚無比的問道:「你們再猜猜,那個讓它回來的人,會是誰?」
「呵呵,不會是陸寧吧?」
一個男人總算明白陳婉約想表達什麼意思了,臉上了浮上明顯的譏諷。
「百分之九十九的,就是陸寧。」
岳婉晨輕輕的說著,看向了客廳門口,眼神迷離的喃喃道:「看來,老天爺待我還是不薄的,能讓他在我最需要他時及時出現。」
兩個男人剛要張嘴說什麼,就被岳婉晨堵了回去:「我如果是你們的話,現在就會用最快的速度撲出窗戶,順著下水管道滑到三樓,再藉助下面那棵梧桐樹盪到牆外,一頭扎進外面的排水溝內。」
「排水溝不深,但很髒很臭。依著那個小混蛋的潔癖啊,你們還沒有資格讓他為殺你們,就跳進髒水內的。」
岳婉晨說到這兒時,語氣里夾雜了明顯的關懷之色。
就好像,這倆奉命前來幹掉她的男人,是跑來她家裡偷情的情夫那樣,現在她丈夫回來了,他們不該趕緊逃走嗎?
「他為什麼要為了救你,就殺我們?」
兩個男人再次對望了一眼,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可笑的神色:僅僅憑藉幾聲此時已經消失了的狗兒叫聲,這女人就把他們當做沒腦子的傻瓜來糊弄,還故意拿捏出一副關心的嘴臉,勸他們趕緊逃走。
好玩。
嗯,真得很好玩。
兩個男人覺得,岳婉晨為了活命就把他們當傻瓜來糊弄的行為,絕對是塵世間最好玩的事兒,這在他們晦暗、枯燥無趣的人生中,算是讓他們很久都難以忘懷的亮色。
所以他們才有足夠的耐心,跟這女人繼續玩下去。
「因為你們要殺我呀。」
岳婉晨這樣回答。
「就算我們要殺你,那關他什麼事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