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如鉛,厚厚的雲層將太陽遮擋住,無風,空氣悶熱難當,一個風化很嚴重的山嶺上,幾名身穿黑袍的武裝人員警惕的盯著四周,山嶺上的泥土風化的看不到任何植物,一部分泥土坍塌,沒有坍塌的地方放佛一陣風都能吹倒。
山嶺下面是一片巨大的山谷,山谷里修建了許多低矮的泥土磚石平房,屋頂滿是灰塵,平房整齊劃一,縱橫交錯,更像是軍營,但看不到任何旗幟等表明身份的東西,平房建築群外圍許多荷槍實彈的武裝人員在游弋,牽著狼狗,神情冷峻,氣勢不凡。
這時,一輛小車從遠處土公路飛馳而來,灰塵漫天,老遠都看得清楚,沿途經過的山包土堆上放哨的武裝人員只是看了小車一眼,並沒有阻攔,但拿起對講機說著什麼,得到答覆後繼續放哨聲去了。
小車來的很快,在營地外屋崗哨口停下來,開車的是一個健壯的刀疤臉漢子,後排坐著一名沉默不語的中年男子,崗哨負責人上前查看,看清楚車裡面的人後嘲笑的說道:「這不是刀疤嗎?聽說你們負責圍攻使館,結果不戰而退,有沒有這回事啊?」
「將軍還在等著問話,趕緊放行。」刀疤壯漢不耐煩的說道。
「喲,打了敗仗脾氣倒上來了,有點意思,滾吧!」崗哨負責人不耐煩的喝道,揮揮手,早有人抬起了起降杆放開大路。
刀疤開車朝裡面衝去,掀起一大片灰塵,崗哨負責人氣惱的喊道:「混蛋,該死的,等有機會老子非宰了你不可,吃了敗仗還神氣什麼?看你能神氣多久。」
可惜刀疤壯漢已經遠去,聽不到憤怒的吶喊,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棟平房門口停下,門口站著一個班的人放哨,有人上來檢查,示意兩人下車後上來搜身,沒有找到武器後擺擺手,門口的人馬上打開了房門。
刀疤和中年人冷著臉朝裡面走去,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一架起降機,有人打開起降機的安全門,兩人進去後安全門反鎖上,按下了開光,起降機迅速朝地底下降落而去,起降機有燈照明,可以看到周圍滿是加固的鋼材。
「大哥,我感覺不太好。」刀疤壯漢忽然低聲說道。
中年人沉聲說道:「閉嘴,別胡說。」說著看看將降級頂端角落,並沒有看到攝像頭,但中年人不敢有絲毫大意。
刀疤壯漢也反應過來,會意的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等了一會兒,起降機停了下來,緊接著傳來轟隆隆聲響,一道大鐵門被打開,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燈光亮如白晝,許多人在忙碌著什麼,馬上有人上前來,將兩個頭罩遞上來,兩人會意的接過去戴上。
緊接著,兩人被一支小隊護送著朝前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個彎,終於停下來,頭套被拿開,兩人眨眨眼適應房間裡的光線,發現是一間密室,四面牆壁全部都用帷幔遮擋住,屋頂漆黑一片,一盞燈泡亮著光芒,前面擺放著一張沙發,沙發上坐著一名身穿將軍服的中年人,正把玩著一把軍匕削著手指甲。
兩人趕緊上前,卻被旁邊一人伸手制止住,不准太靠前,兩人會意的後退兩步戰鬥,幾乎異口同聲喊道:「將軍!屬下奉命趕來報道,請指示。」
「來了。」身穿將軍服的中年人正是自由軍最高負責人,所有人都以將軍相稱,名字反而沒人記得了,五十有餘,或許因為戎馬生涯的緣故,身體還算健壯,留著一臉並不長的絡腮鬍,有些禿頂,國字臉,身上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是,接到命令就馬上趕來,不敢有絲毫耽擱。」中年人趕緊陪笑著說道。
將軍頭也不抬的修理著自己的指甲,淡淡的說道:「我記得答應過你,只要你按照計劃拿下使館,就可以正式成為我自由軍的一員,番號都給你準備好了,少校的軍服也給你備好了,可是你呢?我很失望。」
「將軍饒命,屬下也是沒辦法,政府軍參與進來,沒有您的命令我可不敢對政府軍開槍,不是屬下怕死,實在是事關重大,怕誤了您的大事,所以不得不暫時後撤,但請將軍放心,我的人還在周圍,隨時可以再次合圍上去,只要您一句話,我馬上拿下使館。」中年人趕緊解釋道。
「是啊,將軍,不是屬下不盡心辦事,實在是事情太大,不敢亂來,說來也蹊蹺,政府軍怎麼會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