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荒蕪的山嶺一片寂靜,遠處山峰靜靜的佇立不動,在黑夜中放佛一尊尊洪荒猛獸在盯著自己的領地,透著一股神秘而又恐怖的氣息,夜晚的風有些涼了,匆匆吹過山崗,低矮的灌木草叢隨風起伏。一看
一條長長的土公路上卻到處都是篝火,熊熊燃燒的篝火從一個個用剩的油桶里沖天而起,冒著滾滾黑煙,旁邊有背著荷槍實彈的武裝份子在巡視著四周,公路上滿是停下來不同的車輛和駱駝,前面打頭的是坦克,也呈圓形散開,監視著四周,坦克附近滿是巡邏人員和休息的人。
「咕咕咕」一隻貓頭鷹出了低沉的聲響,傳出去很遠,在黑夜中透著一股陰冷氣息,放佛吃飽了的死神在打飽嗝,令人聞之動容,內心寒。
公路不遠處的一個山包上,一道黑影靜靜的半蹲在地,舉著狙擊鏡觀察公路上的一切,身上穿著一件黑色長袍,長袍裡面卻是一件山地迷彩作戰服,防彈頭盔上面戴著草環,隱蔽性很高,好一會兒,這人放下了狙擊鏡,一對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不斷閃爍著睿智的光澤,剛毅的臉龐滿是油彩,正是帶著部隊趕來準備偷襲敵人的山雕。
凌晨時分,山雕帶著部隊幾乎和敵人一起趕到喀拉蚩石橋,利用狙擊手的遠程射擊優勢將敵人阻止,並幹掉了幾輛悍馬車,最後炸毀了喀拉蚩石橋,讓山雕驚訝的是敵人起了一輪攻擊失敗後居然放棄了繼續進攻,轉而修橋去了。
炸塌的石橋想要修建不易,一天時間過去了都只來得及用剛才搭建了個粗略的架子,想要完全修好需要些時間,當地武裝的工兵能力有限,機械化程度遠遠不夠,部隊不得不停留在原地待命,直到天黑都趴著一動不動。
黑夜能夠隱藏行蹤,是偷襲的最好時機,山雕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帶著部隊迂了一大段距離,不動聲色的來到了這座山嶺隱蔽起來。
一道黑影弓著身體疾步走來,一個虎躍撲倒在地,迅架起了狙擊槍,通過狙擊鏡觀察片刻,扭頭看向山雕壓低聲音說道:「敵人用車輛擺放在外面做工事,前面還有大批巡邏隊,更多敵人躲在車輛後面待命,看架勢警惕性很高,這仗不好打,怎麼怎麼辦?」
「強攻肯定不行,遠距離射殺敵人不是對手,只是,敵人有坦克,只要槍聲一響就會暴露位置,引來轟炸,所以,我打算分兵,周剛,你意下如何?沒問題就以公路為界,你我一人負責一邊。」山雕沉聲說道。
坦克不是吃素的,攻擊力遠比狙擊手強,如果兵力集中使用,正好被坦克一鍋端,不換算,黑影正是周剛,聽了山雕的話不由沉思起來,過了片刻後沉聲說道:「從前後兩側偷襲恐怕不合適,應該以小隊為基本作戰單位全面散開,將敵人全部包圍起來,然後一起動手,打完就跑,人少分散的開,坦克奈何不了我們。」
「咱倆想到一塊了,這裡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你留下負責指揮,我帶一半人去其他地方,半個小時後動手,記著,打完就跑,一旦敵人不追,就返來繼續攻擊,用麻雀戰術。」山雕沉聲叮囑道。
麻雀偷食的時候一窩蜂飛過來,一旦現危險就化整為零散開,沒有危險後從四面八方再次合圍上來,直到將食物全部吃完,這種戰術煩不勝煩,難以阻止,唯一的對策就是以小股部隊對付小股部隊,山雕知道兄弟們的戰鬥力,最不怕敵人小股部隊來追,正好逐一吃掉。
確定了方案後山雕帶著另一半部隊迅離開,從敵人隊尾繞過去,沿著山嶺繼續急行軍,現有合適的伏擊點就留下一支小隊,半個小時後,山雕繞了一大圈來到了喀拉蚩石橋附近,走了個長長的u字形。
以一百人是不可能包圍幾千人的機械化部隊,只能占據有利地形起偷襲,山雕觀察了一會兒周圍地形,心中有底後盯著前方公路上的敵人沉思起來,敵人的防禦陣形兩邊都一樣,以坦克和車輛為掩體,圓柱形防禦,大部隊躲在裡面,外面不少巡邏隊,一旦開火,敵人坦克和高射機槍肯定會反擊。
觀察了一會兒,山雕現敵人防守非常嚴密,想要取得較大戰果難度非常大,想了想,山雕迅通過耳麥說道:「兄弟們,準備戰鬥!各單位自行作戰,以保存實力為主,小心點。」
「是。」各小隊隊長沉聲答應道。
山雕下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