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接傷害是人世間最無解的事情,黑寡婦為了救出雪蓮綁架了商廈所有人,當地政府為了救人不得不展開營救,雙方發生衝突,交火後難免傷害無辜,這筆賬算在誰頭上?看上去應該是黑寡婦頭上,但細算起來又是雪蓮,畢竟黑寡婦是為了救出雪蓮,而雪蓮又是被觸手怪有意送進監獄的,目的是為了打入黑暗教會。
恩恩怨怨,誰又能說得清楚?
在弄清楚事情真相後羅錚沒有了追究下去的心情,讓其他人帶著聯絡人離開了,走的時候將房間裡的監聽設備也全部拆走,居然撞在沙發裡面,不拆開沙發絕對發現不了,除非有探測器。
一番折騰後聯繫人離開了,羅錚關好房門,走到被割開的沙發上坐下,見雪蓮一臉凝重的坐在對面,正和黑寡婦首領低聲交流著,用的是羅錚完全聽不懂的語言,羅錚估摸著是雪蓮在安慰黑寡婦首領,繼續沉思起心事來。
過了好一會兒,羅錚見雪蓮和黑寡婦的情緒都穩定下來,便看向雪蓮低聲說道:「這件事就算了吧,恩恩怨怨誰說得清。」
「嗯,黑寡婦首領也表示不會在意。」雪蓮說道。
「我剛才在想,行蹤有可能暴露了,不得不防,按照原定計劃,我們搭乘最晚的航班回聯合國,然後再安排飛機送她回去,現在看來,我們得改變計劃了,我們得秘密安排她先走一步,再安排人假冒她隨我們登機回去。」羅錚沉聲說道。
「有道理,只是,能行?」雪蓮擔憂的追問道。
「讓大使館幫忙,可以。」羅錚認真的說道,見雪蓮會意的點頭答應後繼續說道:「你負責跟她交流好,我來安排。」說著起身來,走到了裡屋,關好門窗,打開浴室所有水龍頭和淋浴噴頭,聲音有防監聽作用,雖然房間裡的監聽設備被拆除,但也得以防萬一,如果行蹤暴露,通過便攜式聲音接收器一樣可以監聽。
做好這一切後,羅錚迅速摸出電話撥通了紅梅花的號碼,等接通後沉聲說道:「有個事需要你協助了。」
「什麼事,是不是營救出問題了?」紅梅花的聲音在話筒里響起。
「不是,不列顛國這邊有我的特工吧?」羅錚沉聲問道。
「當然有。」紅梅花鄭重的回答道。
「很好,馬上安排一名女性特工過來,戴上矽膠面具和化妝工具,我需要她假冒黑寡婦首領隨我們登機回聯合國,真正的黑寡婦走外交渠道秘密出境回她自己的國家,具體你安排好,接頭暗號,偷梁、換柱。」羅錚沉聲叮囑道。
「明白。」紅梅花趕緊答應道。
掛斷電話後羅錚走到外面客廳,見雪蓮朝自己點頭,顯然已經說妥當,便沒有再廢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沉思起來,過了一會兒,黑寡婦首領忽然說道:「既然沒有監聽了,有個事想需要你幫忙。」
「你說,只要我做得到的,一定幫忙,我們欠你一個大人情。」羅錚鄭重的回答道,目光真誠的看向對方。
「你們不欠我人情,我來救雪蓮也是為了還人情,但你把我救出來,並送回去,我又欠你一個人情,反正都是欠,我想多欠一個,你們打聽眼鏡蛇,是不是要攻打他們?如果是,我想參與。」黑寡婦首領沉聲說道。
「呃?為什麼?」羅錚驚訝的看著對方反問道,眼鏡蛇傭兵團臭名昭著不假,戰鬥力恐怖也不假,以黑寡婦組織的戰鬥力肯定不是對手,上去也是送死做炮灰,羅錚搞不懂黑寡婦首領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因為裝備。」旁邊雪蓮低聲說道,見羅錚驚疑的看向自己,便苦笑著解釋道:「她剛才跟我用紙筆聊過了,她們裝備不行,加上被關了一段時間,就這麼回去未必能繼續掌管組織,需要一個計劃,一個目標┅┅」
「明白了。」羅錚打斷了雪蓮的話,沉思起來,黑寡婦首領被關押了一段時間,回去後未必還能擔任首領,想要奪回原有的地位和權利,就必須要有底牌,或者一個激勵大家的目標,難道攻打眼鏡蛇傭兵組織能激勵黑寡婦組織不成?難道他們之間有仇?
這裡面牽涉到了私人秘密,羅錚估摸著問了也未必會說真話,不管黑寡婦首領出幹什麼目的考慮,自己都應該幫一把,讓對方回去後能繼續擔任首領,這對自己將來也有莫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