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蠢的事情莫過於坐以待斃…垂死掙扎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蘇敗平靜的望著玄天都,無論是玄天都還是他座下的青年、柳玄影,皆是給蘇敗帶來一種強烈無比的壓迫,這種壓迫就如同他當初在血煉空間中見到巨獸般,讓他感到無力。
但就算這股壓迫如瀚海般磅礴,碾壓天穹,蘇敗的身軀卻未曾有過彎曲,他握劍的手未曾有過顫抖,鐵劍始終靜靜的躺在他手心,凌厲刺骨的氣息縈繞,如同一隻沉睡的巨獸。
「這樣的話我在十六年前便曾聽過,那時說這番話的人是蘇贏…」
「最終,他還是死了…」望著蘇敗那張俊逸中透著邪異的臉龐,玄天都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昔日那道如神明的虛影,旋即輕微一嘆道:「你母親是西陀爛柯殿昔日的聖女,而你作為她唯一的骨肉,也能算的上是半個西陀爛柯殿的修行者……未及弱冠之齡便已領悟宗師劍意,放眼整個西陀爛柯殿,無人可以比擬這一點,你若隨我前往西陀爛柯殿修行,無論是殿主,還是其他白銀殿主都會重點培養你…」
柳玄影神情漠然的望著這一幕,他知道以前者與西陀爛柯殿的關係是絕對不會屈身於西陀爛柯殿,而前者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蘇敗抬起手中的鐵劍,冰冷的劍峰斜斜指著玄天都道:「身為人子…父輩的仇莫敢忘。」
「當年你父親不知好歹與我西陀殿主作對,落得那樣的下場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你又何必因為父輩的恩怨而耽誤自己的前程?」玄天都眉頭微皺道。
「在西陀爛柯殿中不見得有什麼好前程…」
蘇敗淡淡道,目光凝視著虛空中那聲勢越來越浩蕩的戰鬥場面,眼中露出些許沉思。「琅琊宗中道基境除去宗主、首座外,應該還有兩人…劍碑樓中的兩位前輩,而如今強敵來犯這兩位前輩為何未現身…宗主對於今日的驚變顯然有所準備,甚至布下驚天劍陣來屠戮西陀爛柯殿和秋道武宗的修行者,他絕對也會料到這兩宗王者的到來…」
想到這。蘇敗那素來寧靜的眸子中泛起些許漣漪,或許眼前這一幕並未像他所想像中的那麼槽糕。
望著眉頭微皺的蘇敗,玄天都略微有些失望的搖搖頭,經過只是短短的接觸,他卻知道眼前這少年並非是自己三言兩語可以勸動的,因此他倒也懶得繼續廢話。而是側過頭望向柳玄影:「我突然想起一個不錯的比賽…」
「什麼比賽?」柳玄影目光停留在滄月身上,準確的說是停留在滄月手中的玉蝶劍上,眼中露出些許訝然,武盟的氣息。
「很簡單的比賽規則,你我分別壓制住自身的修為,以先天境來擒住此子。看誰擊潰此子所動用的修為層次最低,那麼他就歸對方所有。」玄天都面露和煦的笑容,看向蘇敗的眼中已沒有了先前的惋惜。
「確實是不錯的比賽,至少比先前的規則有趣。」柳玄影撫掌笑道,他們兩人旁若無人的討論著蘇敗的歸屬,無論在他看來,還是玄天都看來。蘇敗都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柳兄同意這比賽,那就不妨由柳兄先出手…」玄天都揮袖,青牛踱著沉重的步伐向著虛空後退去,將其空間讓給柳玄影。
「你倒是打得一番好算盤,他若是潰敗在我手中,又有幾分餘力能挨你一掌。」柳玄影輕笑道,不過還是抬步向著遠處的蘇敗和滄月走去,「不過你也莫忘要忘記我柳玄影的手段,只要我願意,他頃刻間就能恢復巔峰時期的戰力…」
「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讓柳兄先出手,這樣才能保持比賽的公平性。」
玄天都雙手托著自己的腦袋,整個身體以一種極為庸懶的姿勢躺在青牛後背上,目光饒是期待的望著前方,如同台下正欲看戲的行客。
蘇敗雙手握攏。體內的唯我劍氣以一種極端恐怖的速度運轉起來,一縷縷劍氣滲透而出,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一柄出鞘的絕世利劍,他雙眸直直盯著踏空而來的柳玄影,儘管前者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波動流轉,但他體內那涌動的力量卻讓人心驚膽顫。
「玄天都的話你應該也聽到了…蘇贏和西陀爛柯殿間的恩怨可謂人盡皆知,你若真是落在西陀爛柯殿手中,其下場就不用我多說了。」站在十米開外,柳玄影雙眸虛眯看著蘇敗,讓人無法看清楚其內涌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