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陣陣,古老的祭壇四周猶如死水般平靜。
祭壇下,步驚仙劍眉微皺,睥睨天下的眸子中泛著淡淡的憂慮。
妖異的血煉之門矗立於風中,猩紅刺目的血光將秋風渲染的陰森森。
劉子昂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眼角的餘光漫不經心的掠過步驚仙的側臉,偏頭看向納蘭晨:「血煉之門已經開啟了數刻,至今未有人走出來!呵,看起來這次血煉的比斗出乎意料的慘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能夠走出來!」
「劉兄是在擔心令郎嗎?」一名百尺宗面龐消瘦的老者摸著稀疏的鬍鬚,輕笑道。
聞言,劉子昂抬起頭,拱手笑道:「安兄說笑了,犬子實力在琅琊外門中雖算上前幾,不過要在血煉空間中活下來應該是件簡單的事情。」
「劉某隻是在擔心其他琅琊宗的弟子,特別是修為有些低下的弟子,唉,數年以來,死在其內的琅琊宗弟子可是不亞數萬!」劉子昂有些悲天憫人道,好似真的有些不忍心琅琊宗弟子慘死於血煉空間,不過在場的人無一不是諸宗的長老,誰會蠢到去相信有著屠夫之稱的劉子昂會有憐憫之心。
納蘭晨皮笑肉不笑道:「武道之途註定著鋪滿血路,若是區區的血煉都無法撐過去,又有什麼資格去問鼎武道?血煉空間只是淘汰的手段而已,將那些廢物剔除!」
生死在這些人的眼中是如此的廉價,聽著劉子昂和納蘭晨的閒談,一旁的諸宗長老其目光皆是有些戲虐的望向步驚仙。劉子昂和納蘭晨雖未指名道姓,不過他們都猜的出來,所謂修為低下的弟子,廢物等是指蘇敗,那個曾經如同惡魔讓他們心驚膽顫一輩子男人的兒子。
「蘇贏!」面龐消瘦的老者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這個在他們那個時代猶如皓月般的存在,讓同時代的人黯然失色,「這算是報應嗎?問鼎鳳歌,劍指五宗的你,其後代卻如此不濟!」
有這樣心思並不僅僅消瘦的老者,其餘諸宗長老心中也泛起這樣的念頭,只是他們眼中沒有任何的惋惜,倒是有種幸災樂禍。
數十名琅琊宗弟子站在步驚仙等人身後,各個心中惋惜不已。
蘇贏這名字在琅琊宗已經成為禁忌的存在,問鼎鳳歌,劍指五宗,那個曾將琅琊立於五宗之巔的傳奇。
「他愧為前輩的後人!」一名年輕的琅琊宗內門弟子低語道,稚嫩的臉龐上泛著少許氣憤。
「楊奇,很多時候人生下來,命運都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只能說他不幸成為前輩的血肉!」一名妙齡女子猶如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秋風中,修長的長裙將曼妙的身姿體現的淋漓盡致,女子柳眉似蹙非蹙,白皙柔弱的精緻俏臉上泛著少許惋惜,或許是想到了什麼,女子的目光徒然暗淡下來。
「可是瑾萱師姐,若命運真的是註定,為何要修煉武道呢?我輩修煉武道,為的就是逆天改命,將命運猶如掌中指紋般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不是屈服於命運!」
「他是前輩的後人,生來就不應該辱沒前輩而存在!」另一名青年挑著凌厲的劍眉,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明知是死而前行並不是無畏,而是愚昧,以其送死,為何不臥薪嘗膽,十年磨一劍!」聞言,被稱為瑾萱的女子,柔軟纖細的柳眉微蹙,好似山泉般清澈的眸子停落在那妖異猩紅的血煉之門上,這道門猶如巨獸的血嘴般,吞噬了無數生靈,貝齒輕啟,用著自己方才可聞的聲音喃喃道:「若不是絕望到看不到曙光,誰願意去選擇走向死亡的路!」
聽著後輩的竊竊私語聲,劉子昂和納蘭晨嘴角都泛起一抹笑意,劉子昂偏頭望著眉頭緊皺的步驚仙,爽朗一笑,向著先前出聲的百尺宗老者道:「諸位都知道劉某平生除了熱衷於武道之外,也有涉及於賭,今日難得有些興致,欲開個莊,不知道諸位可有興趣參與呢?」
「賭!」莊夢閣中,一名面容粗獷,身軀雄峻的男子目光微亮,饒有趣味道:「怎麼賭?」
「就賭哪宗弟子先踏出血煉之門,賭哪宗弟子倖存下來的人數最多?」劉子昂說道。
「既然是賭,那比例是多少?」說話的一名風韻猶存的少婦,聲音清脆婉轉,半似透明的輕紗掩蓋不住那曼妙的身軀。
「四比一,劉某坐莊!」劉
第八十章 你方唱罷我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