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除了年幫、七雄會、碧血青山堂這三家的武者外,真正占大頭的其實還是那些散修武者。
這些年英雄會雖然得罪的人不少,但他們幫過的人其實也一樣不少,眼前這將近二十名前來相幫的融神境武者幾乎有一半都不是衝著英雄會開放藏經閣的條件來的,而是因為他們都受過英雄會的恩情,所以現在才過來相幫。
這些人看向蘇信的目光怪異的很,顯然他們也是知道蘇信的底細,眼下這種場合誰出現都很正常,但唯獨蘇信出現在這裡不正常。
其他人看向蘇信的目光還能含蓄一些,而七雄會的袁無量跟碧血青山堂的蔣天放看向蘇信的目光就帶著一股深深的敵意了。
畢竟他們兩家之前可是都在蘇信身上吃過虧的,特別是七雄會。
之前沈天瑤可是七雄會的大小姐,作為沈無名最疼愛的一個女兒,她可是被袁無量等人當作公主來寵的,結果江南道一行卻是讓蘇信給硬生生的弄成了精神不正常的深閨怨婦,這讓他們怎麼可能不恨蘇信?
不過恨歸恨,七雄會的那幾位會主實力先不說,但卻沒有一個蠢的,誰都不會因為沈天瑤的事情就去跟蘇信死磕,那樣純粹是白痴才會幹的事情。
當初少林寺玄觀準備劫殺蘇信,沈無名等人被玄觀那老和尚給說動了,他們認為這事情百分百能夠成功,還有玄觀在前面吸引火力,他們這才決定出手。
只不過誰也沒想到蘇信的點子這麼硬,竟然還有底牌在身,一次堪稱絕殺的行動都被蘇信給挺了過去,並且藉此揚名江湖。
至於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七雄會和碧血青山堂嘛,他們不敢繼續跟蘇信死磕,那就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裡咽了。
當然碧血青山堂在蘇信手裡面吃的虧也不少,他們碧血青山堂內最年輕的一位副堂主『魔羅刃』上官瑭便死在了蘇信的手中。
至於年幫倒是跟蘇信沒什麼仇怨,陳萬三也只是扭頭看了蘇信一眼,隨後便不出聲了。
看到在場的氣氛有些凝重,陳度咳嗽了一聲,笑道:「諸位這次能來幫我英雄會,在下感激不盡,此事畢竟是英雄會的私事,結果諸位卻是都前來相幫,來日裡我英雄會必有厚報。」
這時一名融神境的散修武者拱拱手道:「陳兄不必如此,說什麼厚報?我等當中哪一個沒受過英雄會的大恩?
當初英雄會幫我們的時候可沒想過要厚報,現在英雄會需要我等來幫忙,我等自然是義不容辭。」
陳度拱拱手道:「那就多謝諸位了,我這就去請會主過來。」
陳度說完之後便去內室將任平生請了出來,在場的眾人除了蘇信以外,幾乎都是曾經見過任平生的,只有蘇信是第一次見到這位英雄會的會主,『一蓑煙雨』任平生。
只不過蘇信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任平生,但蘇信卻是有一種感覺,這任平生的心思很重。
心思重並不代表著心機深沉,蘇信能夠感覺到,這任平生的心中背負了很多的東西,他並沒有一個大派執掌者的威風霸氣,反而顯得有些愁眉不展。
當然這些細節只有第一次見到任平生的蘇信感覺出來了,其他人都是跟任平生打過交道的,所以他們也習慣了任平生現在這種樣子,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對。
「見過任會主!」
眾人都站起來,恭敬的對著任平生一禮。
他們恭敬的態度不僅僅是因為任平生陽神境的實力,還因為任平生的為人。
在這個江湖當中能真正稱得上是大俠的人很少,任平生便是其中之一。
他們或許可以質疑英雄會的行事方式,甚至埋怨英雄會多管閒事,但他們卻是無法指責任平生的為人。
在整個江湖能做到問心無愧能有幾人?任平生便可以。
「諸位都請坐吧。」
任平生向下壓了壓手,等到眾人都坐下之後他才道:「諸位這次能來幫我英雄會,在下感激不盡。
昔日我英雄會祖師莫聲回屍身不知所蹤,所以一直以來我英雄會供奉的都是始祖衣冠冢。
不過現在既然得知始祖的屍身所在,那不論對方是誰,我英雄會就算是拼盡最後一絲力量也要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