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後,蘇重英等四名化神境的武者聚集在一起,蘇重英面色蒼白,其餘的都是面滿愁容。
白天的事情他們也沒想到竟然會鬧成這幅模樣。
他們倒也沒怨蘇重英去頂撞蘇重遠,畢竟蘇重遠的那番話太難聽,就連他們都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他們因為這件事情去埋怨蘇重英的話,那他們也未免太無恥了一些。
只不過這件事情也的確很棘手。
就像之前蘇重英說的那樣,讓他們去強行去那些宗門世家收取供奉,那純粹就是找死的行為。
之前梧桐山那次整個北原道的宗門勢力和北原獨孤氏聯手逼宮的場面他們可都是看到了,就算是以蘇家的力量也一樣要認慫服軟。
上次蘇家老祖在蘇信的威逼之下可是連蘇重遠的性命都拿出去賭了,現在換成他們,估計連賭都不用了,直接把他們給扔出去平息北原道眾多宗門的憤怒這可是很有可能的。
正因為如此他們才不敢去幹這種事情。
他們又不是白痴,當然能夠看出這其中的風險。
只不過不去的話蘇重遠又要將他們家法處置。
要知道以蘇重遠的在蘇明禮身前的地位,想要把他們這些旁系弟子家法處置可是很簡單的。
蘇家家法聽上去很簡單,但不是蘇家的弟子卻不知道這家法的殘酷性。
蘇家昔日身為一世皇朝下面的大族,規矩也是嚴苛的很。
各種家法都是殘忍無比,只不過這些家法以前都是對付嫡系血脈的,而後來蘇家進入寧遠堂後知道了嫡系血脈的珍貴程度,這些家法便都成了給旁系血脈準備的,至於那些嫡系血脈雖然也有家法,但卻是很輕很輕,起碼都會給那些嫡系血脈留一條命。
至於對待他們旁系血脈嘛,呵呵,只能用生不如死來形容。
一直以來他們這些旁系血脈被處置家法的可不少,甚至蘇重英等人也都見過那種悽慘的樣子,所以一想到家法,他們都有些不寒而慄。
四人都是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怎麼才能夠熬過這一關。
不過這時有一人卻是忽然道:「不如我們就這樣吧,我們明天下山,但卻只是在那些宗門旁邊走一圈,然後拿出我們自己積累的那些修煉資源交上去當供奉,這樣你看如何?」
「餿主意!」
一名較為年長的化神境武者道:「我們自己手上的修煉資源有多少也你也不是不知道,梧桐山下宗門勢力可是足有幾十家,我們把他們所要繳納的供奉自己出來,以我們手中的積蓄能夠堅持多久?你們可別忘了,這供奉可是每個月都需要繳納一次的。」
其實蘇家這段時間在江湖上收颳了不少的東西,所以這蘇家的人倒也不算太窮。
但不窮的只是蘇家的嫡系血脈,卻是不包括他們這些旁系血脈。
蘇重英這些旁系血脈在蘇家的地位也跟以前一樣,拿的都是每個月固定的月俸。
簡單來說便是他們就算干再多工作,立下再大的功勞拿的東西也依舊是這麼點,所以他們還真沒有多少的積蓄。
那名年長的化神境武者又加了一句道:「而且你們可要想清楚了,蘇重遠可是讓我們拿著供奉給他下跪請罪,如此羞辱,你們能受得了嗎?」
在場的眾人都是默然,他們也都是化神境的武者,在外面好歹也是創派祖師的身份,起碼在一個小宗門內稱王稱霸還是沒問題的,憑什麼要在你蘇家受這種羞辱?
他們也曾經想過逃,不過那卻是不可能的,不是每個人都有蘇信這種實力和手段跟蘇家硬碰硬。
對於蘇家來說,他們這些蘇家的旁系血脈對於蘇家來說就只是一件物品而已。
這些旁系血脈的功法是自己給的,他們能有現在成就也是蘇家的血脈給予他們的。
所以這些旁系血脈若是敢叛逃,那簡直要比敵人還要的可恨,必須要將他們抓回來處置家法!
蘇家現在的實力雖然有所衰弱,但他們幾個化神境武者也是很難逃掉的,說不定他們連北原道都走不出去就會被蘇家的人給抓回來。
一眾人面面相覷,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