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太陽,再一次露出光芒,周圍的雲層被片片染做雪白。???????·這一次沒有預告的日食,引爆了太多人的好奇心。
「真是奇了……」明水省,分舵附近的一位小賣鋪店主,搖著扇子連連和賣東西的顧客感慨:「我活了六十多歲,還真沒見過日食……哎,三十二塊啊,謝謝惠顧。」
他的手指習慣性地在收銀機上摁著,卻發現收銀機的收鈔櫃根本打不開。
「停電了?」他這才愕然看著沒有燈光的小賣鋪:「這算什麼事兒啊……」
學校中,下課鈴聲停住了。不知道多少師生都愕然看著下課鈴。隨後,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停電嘛……太習以為常了。
遍布全市的網吧,此刻不知道發出多少怒吼。然而,當他們問別的地方的時候,這才赫然知道……
全明水省……全部停電!
中隱隱於市,沒有任何人能想到,這一場全省的停電,只是為了掩飾被停電折磨的所有電腦中的一台而已。
分舵中,足足三個小時後,辦公室的門被徐徐打開。
「還好?」貓八二率先沖了進去,看了看辦公室,恩……很好,一件東西沒壞,這小子的養氣功夫見長啊……
徐陽逸竟然笑了笑:「還好。」
「我覺得你現在應該去spa放鬆一下,不如我讓你那個凡人徒弟……叫林什麼來著?帶你去大保健一番?」
「舵主。」牡丹狠狠瞪了貓八二一眼,關切地問:「您……找到了嗎?」
徐陽逸搖了搖頭,臉色古井無波。
「沒事……」牡丹呡了呡嘴:「停電而已……最多一天,明水省可是省會,停一天電力局的局長都得好受。」
「希望如此。」徐陽逸走到了自己的修煉室:「來電了叫我。·」
三十分鐘之後,羽林衛分舵的燈再次亮了起來。他立刻打開了電腦,卻發現……
「你所查閱的資料庫並不存在。」
「格拉……」手中的茶杯,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響。數道細密的裂紋蔓延開來。他目光平靜地看著電腦,微微波動。
「叮鈴鈴……」就在此刻,房間中的電話響起。他緩緩拿了起來:「餵?」
「參見舵主。」電話里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有點拘謹地說:「我們是羽林衛總舵資料庫,特此通知,羽林衛將關閉a級以上妖族的查閱,還請……」
「為什麼。」徐陽逸淡淡問道,聲音卻如同刀子一般冰冷:「給我個理由。」
電話那邊頓了頓:「徐舵主……這也是沒辦法的……帝都距離明水省極近,而總舵的位置正在帝都邊緣……剛才忽然停電,我們a級以上的資料庫……全都被損毀了……」
沉默,過了十幾秒,電話那邊顯然不敢掛電話,試探著喊了一聲:「徐舵主?」
「我在。」徐陽逸聲音有些沙啞,輕咳了一聲回答。
「徐舵主,還請體諒。我們也是剛剛發現,玉陽子副舵主讓我們立刻通知您一聲。」
徐陽逸點了點頭,淡然道:「謝了。修好大約要多久?」
「說不準……」電話那邊回答道:「這些資料,並非全部存在於羽林衛,起碼有一半存在於其他勢力。我們還要重新聯繫。恐怕沒有幾個月是修復不好的。畢竟,平時a級以上妖族用到的幾率也不多麼。」
幾個月……徐陽逸將滿是裂痕的茶杯丟進垃圾桶:「修好了立刻通知我,無論是半夜,或者我在閉死關。」
「是!」
掛掉了電話。徐陽逸目光深沉地看著屋外。
好巧……
真是太巧了……一次沒有預告的日食,日食之後,全明水省停電,甚至邊緣的帝都羽林衛分舵都受到波及。?·?資料全毀。這……
真的是巧合?
或者……確實是巧合?
他不想追究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巧合,那麼只代表了一件事!
封神結……這個東西,恐怕牽扯著一些別的原因,有人不想讓他查下去。
「能讓全明水省停電,甚至毀掉羽林衛資料庫的人,我惹不起。」他長長吐了一口青藍色的煙霧:「不過,這只是最壞的推測……若對方不想讓我查,以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一掌滅掉現在的我。」
他深深抽了口煙,丹霞宮大勝並沒有讓他驕狂。因為他很清楚,他現在的戰鬥,停留於練氣期,和築基期屍傀魏忠賢的一場大戰,若不是所有天才戮力同心,他根本活不到現在。
任何築基修士,下了死心想要滅殺他,他連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他,還只是百萬修士中的一員,而不是兩萬修士中的一員。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彈了彈菸灰,眼睛眯了眯:「從這個角度來想,是不是我現在還沒有觸及到他的底線?他認為不需要對我做什麼?」
「而如果是真的巧合,我更是只能等。也就是說,無論如何,這幾個月,我看不到封神結的資料……」
他抬頭,看著天花板:「而幾個月後,我,必須前往隆肅省。」
他心中,驟然升起一股警兆!
最好不要是**,是天災最好……
若是**,這就是最爛的推測,那麼這個人……對自己的行動,可謂瞭若指掌!而自己若非這一次太過巧合,他根本不會有冥冥之中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的猜測!
深呼吸了好幾口,他強壓下心中的渴望,讓自己不要去想。強硬地將寶庫之行和隆肅省之戰放到了前方。
手指把玩著打火機,姿寶的小巧火機如同一柄銀色的小刀在他指尖翻飛。許久,他才將打火機扣在了桌子上。
「先修復左臂。」他肯定地喃喃自語:「在帝都,對方就敢刺殺我。而帝都……修行法院上下院院長,暗香老祖,三尊金丹坐鎮,卻無一開口。在煉器宗師高木崖門口動手,高前輩也只當沒看見,對方的勢力……實在大的有些驚人。」
「妖族,一流家族,蜘蛛妖形,要找倒不難找。對方也是明目張胆地告訴我,他根本不怕我們找。這次,是一個人的刺殺,下一次,又是多少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空曠的辦公室,那些陰影中,仿佛都藏著不懷好意的影子。他冷笑了一聲,拳頭輕輕握緊:「恢復實力,是我第一選擇。」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就過去了兩天。第三天,徐陽逸穿著筆挺的西裝和眾人告別,踏上了直飛帝都的飛機。
當他再次出現在高木崖面前的時候,高木崖有些渾濁的老眼帶上了一抹笑意:「本座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謝前輩吉言。」徐陽逸笑著拱了拱手,絲毫沒有為對方門口動手,對方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