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腳印,隨著一陣陣地面顫動,不緊不慢地朝前延生。
看似不快,實則以李宗元的體積,一步邁出就是好幾十米。
一輛車裡,一位中年男子抬起了太陽鏡,右目發紅,仿佛在世界和妖界之間搭建了一條橋樑。許久,他才偏過頭對身邊的女伴笑道:「一隻妖怪搬家,沒什麼好看,大約是在明水省呆不下去了。」
女伴看著他的眼睛,嬌笑著用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別用這天眼了,天道教的都是初級版本,半夜看著怪嚇人的。」
「搬家了啊……」磐山市三個大字前方,一位警察嘆了口氣,轉過身繼續維護秩序:「這年頭,咱們的日子真是越來越難過了。」
李宗元根本沒注意看這一切,而是耀武揚威地走在山上。反正普通人也看不到,其他人看到了。還得保護他搬家,他怕個屁?
說不怕,也不完全,他……很怕肚子裡這位爺。
他全力奔跑肯定比現在快得多,現在的速度說是散步都差不多。但是,如果晃到了對方——對方不高興了——自己就玩完了。
這個無限循環的理念,讓他非常喜歡這種悠然散步的生活。
以及心中潛藏的關於脫離控制的野望。
徐陽逸,周婷婷,小狼,都在他肚子裡。不得不說,這隻妖怪是個非常會享受的妖怪,自己開闢的小空間,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不是全部種滿了凝露草,而是引進了一條溪水,再搭建了一個八十坪左右的木房。
周婷婷和小狼在客廳里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電腦,另一間房間裡堆著他們搬走的東西。徐陽逸則是在第三間房間,沒有出來。
他,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是什麼讓自己受到來自一位素不相識的舵主的追殺?
這個答案他想的很快,幾乎幾分鐘後就肯定了一切。
有人,瞞著整個華夏修行界,篡改了三年前那場考試的結果,以及所有內容。自己會受到追殺,只可能來源於三年前那一役、
「是你嗎……」他盤腿坐在床上,看著放在自己面前的小盒子。
它自從一躍三年之後,就再不存在於氣海中,在那個雨夜,就實體顯化了出來,徐陽逸另外做了一條銀色軟銀鏈,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金色的紋路,古樸的畫風,其他,沒有任何異常。
徐陽逸閉上眼睛,心中,思緒開始回憶從三水市離開,到現在的一切問題。
「那隻癲狂症,怎麼會得到這個盒子?」
「這個盒子到底是什麼……這個豹頭人身的鏤空花紋圖案又是誰?沒有它,我就去不了蓮花池,更不知道萬古丹經王的存在。沒有它,我更是早已死在朱紅雪手下。」
「那片蓮花池又在哪?是虛是幻?如果是虛……為什麼裡面的功法能記得起?如果是實,華夏……不,地球上,都不可能存在如此恐怖的巨妖。」
「這個盒子,又是誰鑄就?如此重寶,歷史上為什麼沒提過?」
一個個問題縈繞腦海,他百分之百肯定,正是因為它,才導致了今天的地步。
但是……
他根本不後悔。
各地的招募,重要嗎?
金丹功法,重要嗎?
都重要!
然而,比起萬古丹經王來,卻絕對不重要!
煉丹,即煉人。只要他學會功法,招募?
那得看他們的「誠意」了。
金丹功法……僅僅是萬古丹經王的十幾分之一而已!
畢業大典,他才是真正獲利的那個人!楚昭南的軍團,第一,比起這個神秘小盒子來,什麼都不是!
不過,好像漏了什麼?
他眯著眼睛想了幾分鐘,忽然想起,朱紅雪在驚慌失措之間,曾經高喊了一聲帝器!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也許就是開啟這扇神秘大門的鑰匙。
「李宗元。」他在識海中,輕聲呼喚。
「主人。」李宗元的聲音立刻迴蕩,天知道,他在外面可是一百二十個小心,在隨時等待著主人的通靈……不,召喚。
「你知道,哪裡有古物研究的專家……」他拿起那個盒子:「我要進行解密,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