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老夫休息一天……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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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的聲音如同負傷的野獸,終於從幼小的喉嚨中爆發而出。就在此刻一位穿著黑西裝的女子慘叫一聲被打在他身側,看向他,吃驚道:「誰讓你帶他進來的!這是普通人應該看的東西嗎!」
聽不到了……徐陽逸耳中一片嗡鳴,眼中一片血紅,一步步邁著小短腿朝裡面走去。女子心中大急,用力抓住了他的手:「離開!在那邊等!等……一切結束以後,跟我們去一個地方!」
「現在給我忍住!」
然而就在女子手搭上徐陽逸肩膀的同時,一片深紫色的光華從他身上轟然炸裂。
這道光華是如此狂暴,光華所過,一切的一切,都歸於寂靜。
樓下的人群保持著上一秒的姿勢,不知道多少人手指著天空討論,臉上的神色完全凝固,周叔叔焦急地看著上方,張著嘴。空中無數的玻璃雨花炸裂,懸停原處。
樓道里,兩人還是飛起的姿勢,臉上表情無比震撼。其他人嚴陣以待,烏鴉振翅,就連光也被囚禁在空中。
時間靜止。
「我……想起來了……」兩行淚水從他臉上留下,他的聲音沙啞無比:「我是徐陽逸……」
「奔雷聖君……」
「修行數百年……正在大爭之世……」
閉上眼睛,幼小的臉上淚眼滂沱,卻根本止不住,眼球在眼皮下拼命跳動,他沙啞著開口:「原來是囚禁在這一天啊……真是……好狠的神通……」
他沒有睜開眼,不想看,也不敢看,而是顫抖著抬起手,聲音中殺意無限:「你……該死。」
手正對靜止的烏鴉。
然而,他忽然沒有動。
好想……好想殺了這個雜種,但是他不能這麼做。
他死死咬著牙放回手,永恆之夜的可怕,不是從肉體上的折磨,再大的痛苦,習慣之後也會麻木。
它可怕的,是從心靈摧毀一個人,如果說神通是破肉體,永恆之夜就是滅道心。肉體可以重塑,道心破裂,卻再無從頭再來的可能。
他不知道這道神通會如何發展,他不能去賭。所以,只能一點點地試。
「第一,要知道這個輪迴什麼時候結束。」
「第二,儘量知道下一個輪迴何時開始。」
「第三,既然是破開,那麼只有一個做法:改變這一切。」
「第四,我下一次輪迴開始,是個怎樣的狀態,能不能記得這些,還可不可以達到如今的恢復狀態?」
「如果達不到……那就只能一輩子留在這裡。」心中殺意如狂,痛苦無邊,卻不得不死死按捺。他感受了一下,這個身體可以發出他巔峰的一擊。但也只有一擊。而且……這很可能是在他「任務失敗」的情況下才可以。
沉默,數秒後,他睜開眼睛,走到一塊玻璃旁,撿起來用盡全力朝著大腿刺下去。
血流如注,他一聲不吭,拼命刺著,這裡的情況非常奇怪,他能調動一擊的靈氣,卻無法阻擋疼痛。尖銳的玻璃刺入小孩的大腿,拼命刻畫。那種痛苦可想而知。
足足十幾分鐘,他才站了起來,褲子上一片紅色。長長舒了口氣,終於看向那隻烏鴉。緩緩抬起手,用力一捏。
「轟!!」一片璀璨的光華炸裂,吞噬一切,橫掃這個世界。
向這個充滿痛苦和血腥的世界作別。
光華閃爍,吞沒他的身影,一切都變得朦朧而虛幻。
刷……面前的光潮褪去,他又一次睜開了眼睛。
熟悉的床,對面木桌上放著一台台式電腦,旁邊堆砌著一大堆的書,書里插滿標籤,相距數米,不需要看,上面是堆滿的漫畫。
「呵……」第二次,徐陽逸從床上醒來,小小的手死死抓著被子,喘息不已。
「好奇怪的夢……也好嚇人。」他搖了搖頭。就在剛才,他做了一個漫長而詭異的夢,現在起來都感覺渾身酸痛,就像跑了個四百米那樣。
奶白的小手擦去頭上的冷汗,他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笑了起來:「七點鐘……又要上課了!今天有文藝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