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雅威?」阿爾法死死盯著徐陽逸的眼睛,仿佛有野火在燃燒:「哪兩位?」
徐陽逸目光微微眯起,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這犯賤的尿性。上一秒的優雅這一秒的瘋狂,而這,這就是他對三位宗主說的幫手。最後的底牌。
從一開始,他就在謀劃這批瘋子的軍隊,只要有足夠的餌,他們簡直是嗜血的貪狼。然而等真正坐在這個談判桌上,再一次品位所謂真知者的瘋狂,他心中終於湧起了一層猶豫。
大爭之世……這是一條如履薄冰的冰橋,重一點,輕一點,都會踩碎這層浮冰。他要的是萬無一失,要的是有條不紊,但是恰恰,這批真知的馬木留克是最大的變數!
他們是一把雙刃劍,傷人傷己,且,這把劍握得並不牢固,比如虛空金字塔。
在媧皇的天地之橋如果扯出什麼東西來……比如啄木鳥和葫蘆……
南華蝶母的忠告再一次響徹耳際:別碰它們,否則,媧皇不會放過你。
剛才心中的熾熱,忽然間冰冷了許多,也冷靜了許多。他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緩緩道:「一位就是號稱最古的雅威之一,貪婪的瑪門,你應該聽說過它。畢竟是從神話時代就存在,經歷過無數紀元的神靈。」
阿爾法的目光微微閃動,沒有開口。
和這種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打交道非常危險,而且對方必定守口如瓶。真知者是狂熱,但是不傻,他並不想去招惹這個傳說中的怪物。甚至法拉孔也絕對禁止去招惹這批號稱「最古」的老不死。
「還有一個呢?」他避而不答地問道。
徐陽逸輕輕拂動茶杯蓋:「媧皇。」
阿爾法眉頭罕見地皺了皺。
他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
「別告訴我這是兩位雅威的戰場。以我們的資格根本不夠上這種戰場。他們的神仆足夠殺我們千百次。」
徐陽逸搖了搖頭:「不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兩位雅威真身都無法出現。甚至只能元神出現,最高也只是太虛。」
「那麼,我可不可以認為,這個『特殊的原因』才是你請我們出兵的代價?」阿爾法微微眯起眼睛,緩緩道。
徐陽逸沒有回答。
儘管這裡很平靜,儘管阿爾法沒有死纏爛打,但是,他從這種看似平靜的追問下,聞到了一抹狂風暴雨,蓄勢待發的衝動。
沒有人開口,偌大的房間一片死寂。阿爾法死死盯著他,許久才說:「看來事出突然,你的決定很突兀。能告訴我嗎?我的朋友,我希望聽到你的訴求。」
徐陽逸收斂眼神,輕撫茶杯,叮噹輕響:「我的朋友?我不記得我有這種朋友。」
在絕對的真知面前,他們比貪腐的豺狼更凶暴。
他們,心中不存人道。
哪怕披著一張人皮。
阿爾法沒有反駁,保持沉默。屋子裡氣氛平靜了下來,他緩緩走上,虛空一招,一隻小精靈抱著茶壺出現,青色的液體傾入徐陽逸的茶杯。隨著這片淅索的靜謐,他緩緩道:「你還在猶豫什麼?」
他有預感,這次對方說出的東西絕對足以讓真知聖所動心。他輕輕握住徐陽逸的手:「你既然求到了我們這裡——我們這幫臭名昭著的瘋子這裡,我相信你已經沒有太多的考慮時間。優柔寡斷不適合你。」
徐陽逸微微抬起目光,心中忽然好像福至心靈。
是啊……不啟用他們,面對三大符籙掌控者,很可能針對他一人,最胖的旅客必須先下船,這是常識。
不變,乃死水。
唯有變,才能活!
湧起這個突兀念頭的時候,他心中有片刻的驚訝。這個認知來的如此突然,又如此的順理成章。他輕輕磨了磨牙,暗罵了一聲,重重放下茶杯,死死盯著阿爾法,凝重開口道:「聽說過永恆精金嗎?」
「噢……」阿爾法喉嚨里發出一陣愉悅的呻吟:「永恆精金,眾神的禁物……太美妙了……這個名字簡直是龍牙雕琢的豎琴彈出最悅耳的音符。我已經太久沒有聽到真知聖所以外的人談起這個名字了……接著說下去。」
徐陽逸沉聲道:「瑪門……要尋找鴻蒙契約之書的下半部,他已經有一些答案了。而這下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