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沒有人會去一個一個計算他們給多少人做了導遊。
可陸無涯，卻一一記得。
從最開始的趙上滸，到混沌，一共五千三百四十五人。
這五千三百四十五人，構成了他的過去。其中，包括他的妻兒。
他人生百態，眾生之相，要懂眾生相，又何必徹徹底底了解眾生。
一個人身上，就有眾生相，當把千萬人的「相」匯聚起來，眾生相也就清晰可見。
經過陸無涯的一番見解，佛陀低沉，一句話未說。他在思索，像是悟道。
「眾生相，那你說，這眾生，是苦還是樂？」
陸無涯沒有想到，佛陀竟會問出這麼一個問題。
可這個問題，他也回答不了。
「眾生是苦還是樂，我回答不了。一百個人眼裡，有一百個哈姆雷特，我只能說，我眼中的哈姆雷特，苦的日子終歸是多數的，可正因為「苦」，才會有「樂」。」
「是麼？」佛陀喃喃著，望向陸無涯，神情中流露出了些許古怪，有大悟大徹，也有佩服與讚許。
「我終於明白，師尊為何會點名要見你了，甚至於，他不惜等上萬年。」
陸無涯略覺疑惑，這佛陀的師尊，應該就是靈山佛祖。
在地球，傳說中的靈山佛祖是釋迦牟尼，可混沌之中的佛祖，就不一定是了。
「我是師尊座下第二弟子，文業。」佛陀終於道出身份。
苗老七等人面面相覷，由不得他們不吃驚，只因為，這個佛陀的來歷和身份，著實嚇人。
「你們吃驚什麼？」陸無涯望著苗老七胡三藥等人，他們張大了嘴巴，像是遇到了神祈一般，仰慕地望著文業菩薩，恐怕此刻的文業菩薩勾勾手指，都能把他們勸入沙門。
「說到天才，欲界六天第一天才是鶴竹杖，色界第一天才是江無思，無色界第一天才是躉摩鷲，而四梵天裡，就是文業菩薩。這也是沙門中最年輕的菩薩，位列羅漢之上。」
「阿彌陀佛，虛名不過是浮雲罷了。」文業菩薩合手作揖，臉上露出了慚愧之色。
陸無涯笑了笑，道：「難不成，這幾個人都和江無思一樣妖孽？」
江無思的強大，陸無涯著實體會過，混沌八千年，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只不過是白駒過隙。算來，也僅僅是地球的二十來年，這二十來年，江無思就半隻腳踏進聖人，還領悟了三種道。
陸無涯耗了二十年，才領悟生死道，雖然分為生道和死道，可實際上，二者不能分割，實為一體。
其餘三人若都如江無思這般恐怖，也是極其可怕。
文業菩薩連忙道：「江帝乃是天縱之才，常人可比不得，貧僧比他年長三百歲，可至今，也才領悟兩種道，自愧不如，若是讓江帝了結了他的心魔，恐怕可以在百年內成為天道聖人，與我師尊平起平坐。」
他如此說著，也十分自謙。
混沌之中，三百歲算不得什麼。
陸無涯聽著，卻也吃驚，這個和尚竟然領悟了兩種道！
忽而想到，此前他對付藍紫金剛，施展的雖說是六字大明咒，可實際上，只有兩個字具有無窮威力。
若真的領悟了六字真言，就算是領悟了第三個字，陸無涯的那一刀，恐怕不進不能傷他，還會被他反傷。
陸無涯心裡慶幸，也不受他們的影響，他領悟的雖然僅是一道，可若將這一道窮極下去，也是十分恐怖，極有可能，走出一條常人想都不敢想道路。
只是現在，他迫於導遊等級的限制，修為遲遲沒辦法突破金仙。
接下來，陸無涯便向文業菩薩請教，文業菩薩沒有刻意去修煉導遊系統，可是，他的修為卻能突破金仙，這讓他看到了可能。
然而，文業道：「這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施主與我走的是不同的路，我得到法器後，師尊就命我杜絕此修煉法，所以至今我也未曾修煉過所謂的導遊系統，久而久之，走出的是一條與導遊系統沒關係的道路，這種修煉法相對來說極為古老，可也十分注重個人的修為，包括心境，精神，肉身，功德等等。」
陸無涯失望的一嘆，他早就應該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難道，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