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看到前幾日,在千峰嶺遇到的那對老夫妻中的老婦人,不由道:「咦?您不是……前些天在千峰嶺遇見的那位老夫人嗎?」
這個老婦人,在後面見到了沈牧出手擊敗歷岩的事情,現下見到沈牧,連忙拱手道:「啊,大俠,是你啊。」
沈牧見老婦人面有傷心之色,便問道:「不知老夫人為何事傷心?可有在下能幫忙的地方?」
「我……」老夫人面露遲疑之色。
沈牧道:「若有不便,在下就不再追問了。」
「唉,都是冤孽呀!」老夫人嘆了口氣道:「老身多年前有一個孩子,取名阿曉。阿曉長到四五歲的時候,身上出現了奇怪的紋樣,老身原本以為是得了什麼怪病,沒想到……老爺說他家祖上有人跟妖魔糾纏不清,怕是報應在這孩子身上了。」
「……阿曉?!」沈牧撫掉身上的雪花,眼露若有所思之色。
老婦人頓了頓,繼續道:「不久村里就出了各種閒話,說我們家出了妖怪,老爺怕生事端,就一狠心,把阿曉給扔了,之後舉家搬到了折劍山莊。雖然後來又有了幸兒,這些年日子過得也挺好,可我這心理,總放不下阿曉啊。前些天,有個相熟的老鄰居告訴我們,說他在碧溪村遇見個人,長的跟老爺年輕時狠像。而且有次那人撩起衣服擦汗的時候被他看見,身上有奇怪的紋路,我覺得那一定是阿曉啊。」
「碧溪村?!」沈牧幾人從碧溪村路過,卻是沒有見過這麼一個人。
老婦人說著眼淚流了出來,繼續道:「後來我就央著老爺和我去找阿曉,可是沒找到。老爺說,這是老天爺要我們忘記還有過這麼個兒子的事情?可我念了他這麼多年,怎麼能說忘就忘啊。」
「娘~」這時,一個健碩的少年跑了出來,對老婦人道:「娘,進屋吧,外面冷,小心受寒。」
老婦人點了點頭,抹著眼淚,走進了屋。
少年看老婦人進了屋,便小聲對沈牧道:「適才我好像聽到,我娘才和您提到家兄之事。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娘說的話,還請別告訴他人。」
「嗯。」沈牧看著少年神神秘秘的,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不過……那個人……算起來好歹也是我兄長,若可能的話,我也希望可以見他一面。」少年有些遲疑道。
沈牧點點頭道:「若今後有緣遇到,必當代為轉達閣下的思兄之情。」
「不,還是別把這事放在心上,就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吧。」少年說著,便跑到了屋內。
沈牧搖頭淡淡一笑,起身拍掉身上的落了一層的雪花,仰頭看了看天,說也奇怪,剛才這天還下個鵝毛大雪,這會就停了。
淡淡一笑,散步一樣的回到折劍山莊內院,看到擂台上有人正在比武,圍觀的弟子正在比武,便支起了個攤子,坐莊押注賭錢,拿起果盤上的瓜子,邊嗑瓜子邊看擂台比武。
「喂,阿牧,你怎麼在這,我正想去陽春客棧去找暮姐姐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瑕自從見到沈牧兩三招便把歷岩擊敗後,更是對沈牧改變了之前的看法。
「沒空,我正在比武押注賭錢呢。」沈牧目不轉睛的盯著擂台上的比武道。
「啊,是嗎,我也要參與進來。」瑕說著,便把自己的包里的銀錢全都壓上了。
「黃衣服的那個,你行不行啊!被人家一把長劍打的滿地找牙啊!」瑕在擂台下面指手畫腳,顯然一副女賭徒的樣子,「藍衣服的,我的錢可是全壓你身上了,繼續上啊!」
擂台下觀看比武,並押了賭注的弟子,也是卯足勁在喊著——
「上官家的,別輸,撐住啊!」
「是啊,再狠狠給他一拳!」
「使劍的,你也加油啊!抬手!跳!……哎呀真笨!」瑕氣的直跺腳。
「瑕姑娘……」這時,夏侯瑾軒走了過來,看到瑕儼然一副走火入魔的樣子,拍了一下瑕的肩膀喊道。
「別跟我說話,忙著呢!」瑕頭都沒回,顯然已經入迷。
「呼……呼……皇甫家的劍法果然高明,在下學藝不精,輸得心服口服。」這時,擂台上,上官家的弟子輸給了皇甫家的弟子。
看到皇甫家的弟子贏了,瑕高興的手舞足蹈:「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