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繁星滿天,一輪明月高高懸於寂靜的夜空。
龍陽君府中,燈火通明,歌舞昇平,琴聲迴蕩。
只見在府中大殿中,沈牧正與龍陽君豪情對飲,而在沈牧一旁的玉桌上,擺著一副古琴,古琴之上正有一雙浩腕玉手在撥弄著琴弦,而這雙玉手的主人,便是一身白衣,猶如仙女下凡的琴清。
「宣平侯,來,你我二人再干一杯,今日真是痛快!哈哈哈!」龍陽君說著,又在沈牧的杯盞中滿上一杯清酒。
沈牧哈哈一笑道:「誒,龍兄,我都說過了,日後你我二人無須客氣,只須兄弟相稱便可,你為何又忘了呢。」
「……嗝……對,沈兄,是在下糊塗了。」龍陽君卻是不勝酒力,臉紅如血,看來是已經醉了。
「呵呵,龍兄,我看你不是糊塗了,而是已經喝醉了吧,哈哈哈。」沈牧的酒量雖然一般般,但是足夠把龍陽君這個電燈泡給灌醉了。
「嗝!……」龍陽君又打了個酒隔,眼神有些渙散,嘟囔道:「沈……沈兄,在下醉了,就讓在下的師妹,琴……琴清陪你……陪你喝一杯吧。」
說著,龍陽君便對正在撫琴的琴清道:「師妹,你先陪沈兄飲上一杯清酒,師兄我……我有些醉了,我先去就寢了……嗝……」
琴清看到被侍女扶走就寢的龍陽君,又看了一下沈牧,兩人四目相對,琴清那白淨的俏臉上,不由的多了一抹緋紅,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心中小鹿卻是亂撞,此刻的時間好像都已經停止了一般。
沈牧舉杯淡淡道:「琴姑娘,你可會飲酒?」
「侯爺,琴清雖不善飲酒,但是琴清可以陪侯爺飲上一杯也是無妨。」說著,琴清就拿起一盞玉杯,手握酒壺,就要往玉杯中倒酒。
卻是被沈牧給按住了玉手,「誒,既然琴姑娘不善飲酒,又何必陪本侯飲酒呢,不如陪本侯去花園中賞月如何?」
沈牧喝了些酒,倒是沒有了那許多的拘謹,想都沒想,就按住了琴清的玉手,只覺手掌中光潤如玉,還隱隱帶著些許顫抖。
抬頭再一看,琴清的俏臉,已經是緋紅一片,嬌羞欲滴了。
琴清連忙縮回她那被沈牧的大手按住的小手,頭都不敢抬的,點頭柔聲道:「侯爺,既然想要賞月,那琴清願意奉陪。」
「好。」
兩人來到花園之中,抬頭望月,月圓如晝,繁星滿天,兩人猶如在畫境中一般。
琴清仰望星空,不由嘆道:「繁星雖美,卻是遙不可及,只可以遠觀而不能夠捉摸。」
沈牧淡淡一笑道:「那也未必,琴姑娘。」
沒一會,沈牧便讓下人找來了一個捕蟲網,然後捕獲了一袋子螢火蟲,拿給正在抬頭望星的琴清道:「星星啊。」
琴清回頭一看,走了過來。
「天上的星星已經在這了。」
琴清美眸微動,看著沈牧手中的袋子,問道:「何以天上的星星會撞在袋子裡面?」
「你不要眨眼。」沈牧說著,便用雙手打開了裝滿螢火蟲的袋子,只見一顆顆耀眼的綠光,從袋子中緩緩溜了出來,猶如一顆顆耀眼的繁星,圍著兩人轉來轉去。
「螢火蟲啊。」琴清很高興的笑道。
沈牧道:「是天上的星星!」
螢火蟲在琴清周圍繞來繞去,琴清覺得此時此景好美,好浪漫。
「別動。」沈牧說著,走到琴清身前,而琴清的美眸卻是望著沈牧,不知什麼要對她做什麼,心中有些波瀾不平。
沈牧卻是伸手在她青絲上,手掌微微一握,便握住了一隻螢火蟲,盯著琴清,淡淡道:「送你一顆星星。」
琴清去接沈牧手中的「星星」,卻是一個不小心和沈牧的手掌握在了一起。
此刻兩人在夜色的星空下,手握著手,四目相對,螢火蟲不時從身邊飄過,就像一副美麗的圖畫。
沈牧都被眼前美人盯著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心道:「哇,你不要動也不動的盯著我嘛。」
接著兩人的目光都朝著一隻從眼前,慢慢飄上空中的螢火蟲,回過頭來,琴清道:「原來螢火蟲就是可以捉住的星星。」
沈牧笑著,沉聲道:「你再不捉的話,他們都快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