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聞言曾阿狗頓時失聲,整個人嚯的站了起來,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這個護衛隊隊長,聲音顫抖著說道:「你剛剛說什麼?你說曾志凡那個老東西,居然當眾宣布,要將族長的位置讓給曾阿牛那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怒了,曾阿狗是真的怒了,只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曾志凡居然真的打算這麼做,這讓他如何能夠不怒?心中的怒火就如同一鍋原本剛剛開始沸騰的熱水,此刻卻突然炸開了一樣,讓他怒不可解,想要吃人的心都有了!
「是的!」護衛隊隊長一臉正色的回答,同時也滿臉不甘的道:「族長大人也太偏心了,明明阿狗哥你做的事情最多,阿牛那廢物不過只是天天遊山玩水,他居然也要讓他當族長,這實在太不公平了,阿狗哥你可不能就這麼認命啊!」
也不是這個護衛隊隊長真心為曾阿狗著想,而是他早就已經站在了曾阿狗的身旁,如果他早知道最後的族長之位居然是曾阿牛的的話,他又怎麼可能會站了曾阿狗的隊?他又不是什麼傻子,怎麼可能會做這樣的傻事情?
但他也知道,既然自己已經站了隊,那就沒有機會再改變了,所以他現在唯一希望的事情,就是讓曾阿狗去奪權,這樣他才能夠有機會在曾阿狗成功後得到好處,一朝天子一朝臣,他很清楚這個道理,絕對不願意看到曾經被他不斷羞辱的曾阿牛上位!
還好,他也清楚曾阿狗的本事如何,雖然大事上面不怎麼出眾,可在小事方面卻是面面俱細,族中的長老們,也早已經被他說動了,只要曾阿狗一聲令下,就會立刻抬他上位,這對這些支持曾阿狗的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好消息!
因此在聽到曾志凡說要將族長之位交給曾阿牛的時候,他只是有所緊張和慌亂,而沒有徹底失態的原因,只要曾阿狗還在,那麼這個族長之位就依舊還在,不會被奪走,這就是保曾阿狗一派的底氣了!
「好好好!」曾阿狗心中怒極,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他臉色猙獰的拍碎了一排房間內的椅子,這是他用來待客的,全都是用最好的上等楠木所制,但此刻心情憤怒的他,已經顧不得心疼,只是想要發泄心中的憤怒,仿佛這樣才能平熄怒火!
「我曾阿狗為他曾志凡做牛做馬這麼多年,幾乎所有的心力都用在了對待族人身上,可現在他居然如此的無情無義,將我曾阿狗置於何地?!好一顆果斷果決的心,可你曾志凡真當古人族是你的一言堂嗎?你不仁休怪我曾阿狗無義了!」
「對對!」護衛隊隊長急忙應合,深怕曾阿狗怒極攻心氣瘋了,那就真的壞菜了,趕忙開口道:「阿狗哥,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是不是該去找那些族中長老商討一下,然後把他曾志凡從族長的位置上趕下來?」
「說得沒錯。」砸了所有能砸的東西之後,曾阿狗才算是平靜了下來,方才發如此大的怒火,完全是因為覺得曾志凡太偏心了,此刻冷靜下來,自然是冷笑,他曾阿狗又不是非得靠著他曾志凡的提拔才能上位,靠著自己,他也能夠成功!
「走,去找長老們!」曾阿狗冷笑,曾志凡既然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上了,那麼他曾阿狗又有什麼好說的,坐以待斃絕對不是他的習慣,既然讓曾志凡給他族長的位置不行,那他就只好自己去搶去拿了,這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
「是!」護衛隊隊長心中暗笑,臉上卻是正經的回應了一句,既然曾阿狗已經有了決心,他當然不會去拒絕,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好事,又怎麼可能會拒絕,曾阿狗上位越快,他的好處越多,哪有什麼好反對的!
古人族的長老們,居住的地方在山谷最深處的地方,說是居住之地,其實無非就是一塊廣場,所有長老常年到頭都盤坐在這裡修煉,除非有什麼大事發生,當然,所謂的大事也根本沒有,這個地方封絕著,又怎麼可能出現什麼大事呢?
「長老們,小子曾阿狗求見!」來到此地之後,方才還一臉猙獰的曾阿狗換了一副臉孔,充滿恭敬的朝著深處一拜,然後道:「現今族長不明是非,居然私心作祟,要將族長之位交給一個無所事事的族人,還請長老們做主!」
「進來吧。」山谷深處,有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充滿了平靜和滄桑,仿佛曾阿狗所說並不能讓他動容,聞聽這句話,曾阿狗自然是沒有絲毫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