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庸臉色平靜的看著對方,心裏面卻尋思開了,能夠在沒有任何提示之下找到這裡,說明這個人能量很大,這麼大能量的人不應該不懂禮數,哪怕是裝也裝個樣子出來不是?就算真的臨時出勤,也可以重新安排個人去機場接,或者事先給個電話?一家人剛入住下來,後腳就跟進來了,有這麼巧?想幹嘛?
或許是見吳庸的表情太過平靜,平靜的仿佛古井不波,自稱羅源的人進門也不是,不進門也不是,臉上閃過一絲不慍,但很好的掩飾開去,語氣有些生硬起來,說道:「怎麼,不歡迎我進去坐坐?」
「不用了,我父母都睡了,沒人證明你的身份,不太方便,要是你早點來還行,我父母還沒睡。//無彈窗更新快//」吳庸平靜的說道,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吳庸自認自己不是小氣的人,但這個傢伙做的太過分,真當自己好欺負了?
羅源沒想到吳庸態度這麼堅決,愣了一下,不耐煩的說道:「隨你,反正我人來了,禮數到了,你不讓我進去就算了。」說著轉身朝外面大步而去。
「誰來了?」蔣半城聽到有人說話,走了出來問道。
吳庸關好門說道:「一個自稱羅源的人,被我趕走了。」
「你表哥?」蔣半城驚訝的說道,看向吳庸,見吳庸臉色不善,苦笑起來,該來的還是來了,想了想,說道:「孩子,坐吧,我跟你說說。」
「你們有事瞞著我對吧?」吳庸坐了下來問道。
「談不上瞞,只是覺得沒必要,既然你和羅源發生了衝突,告訴你也好,你媽有一個親哥哥,原本關係不錯,後來你媽嫁給我,你舅舅看不起我,連帶對你媽的感情也淡了,還能待見你?」蔣半城解釋道。
「因為您是普通的商人?」吳庸追問道。
「那個時候我還不是商人,只是一名打工仔而已。」蔣半城自嘲的說道。
「他們不知道您在京城的家族背景?按說您和媽也算是門當戶對啊,為什麼搞成這樣?」吳庸問出了埋在心裏面的疑惑。
「我和你媽相愛時,誰也沒說誰的背景,直到談婚論嫁時,你媽家裡以為我只是個打工仔,看不起我,不准這門親事,你媽堅持,並且沒說我的身份,被趕出了家門,後來我將婚事告訴家裡,沒有說你媽的身份,結果家裡也不贊成,你媽為了我不顧家庭,我是個男人,自然也不會做對不起你媽的事情,後來有了你,沒顧得上解釋,再後來你走散了,更沒心思解釋了,就這麼一晃就是二十年,兩家都不知道我們背後的真實背景。」蔣半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但我媽的哥哥也不應該這麼敵對吧?」吳庸好奇的追問道。
「能不敵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媽是逃婚去的海城,那個男的是東海軍區總參謀長的兒子,因為這事,你外公和總參謀長還鬧了些矛盾,導致你舅的軍銜都沒有提上去,雖然兩家後來和好了,但心結肯定有了。」蔣半城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羅源故意不接我們,和著是為自己父親出氣啊?都二十年了,這家人也太小氣了吧?」吳庸沒好氣的說道。
蔣半城笑笑,沒有再說什麼,走進裡屋休息去了。吳庸給莊蝶去了個電話報平安,也洗洗睡了,誰知道明天有什麼事等著,養足精神才是正道。
第二天一早,大家吃了早餐,拎著行李來到酒店大門口,準備攔輛車走,忽然一輛掛著軍牌的吉普車開了過來,從車上跳下來一個中年人,一身軍服,掛著上校軍銜,一臉神氣的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羅韻,很不友善。
蔣半城將羅韻擋在身後,挺直了胸膛,冷冷的看著對方說道:「你是誰?」
「哦?看來她沒告訴你我是誰,不過無所謂了,韻兒,老情人來看你,怎麼躲著不見了?」對方不屑的看了一眼蔣半城說道。
蔣半城氣的肺都要炸了,感覺到羅韻靠過來的身體,火氣慢慢平息下來,怒極反笑的看著對方,說道:「我老婆不會將阿貓阿狗的名字都告訴我的,有話說話,有屁放屁,好狗不擋道。」
吳庸一聽,暗自大樂起來,自己這個父親也不簡單,不愧是曾經在四九城呆過的豪門子弟,見識不凡,脾氣更不凡,不管對方是誰,毫不客氣的罵回去再說,還罵的很解氣,這份膽識令人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