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獁上的賊人見勢欲逃,才剛把獁首調向北方,步野已經提刀衝到了龍獁屁股後面!
賊人扭身向後掄刀,朝步野當頭劈下,龍獁也猛地揚起了兩隻後蹄,碗口大的足以將猛獸腦袋踢碎的蹄子像兩柄重錘一般砸向了步野的胸口。
但是,步野全都視而不見。
他只是雙手持刀,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力氣,自右向左平平掄了過去!
陽光下,六倍體質的他掄出的刀芒就像一片光幕。
甚至都沒有發出聲音,刀幕便從龍獁屁股上斬過,將那龍獁的後半身平著剝成了兩片!
那龍獁的後半身像是突然多出了個紅色噴泉,兩條抬起的後蹄上也一下沒了任何力氣。
步野任獁血噴在身上,側身一讓,便讓過了龍獁上賊人的彎刀,而後刀交左手,右手疾探,一下抓住了那賊人的手腕。
低吼一聲,步野猛然向外發力,便聽「呼」一聲響,他竟是將那賊人從龍獁背上掄了下來,使之在空中畫出大半個圓形,向地在摔去。而且往下摔的時候,步野明顯還加了力!
「pia唧!」
那賊人落地時就像一攤爛泥,身體在與地面撞擊時多處爆裂,血水與地面平行著濺出好遠。
步野並未停下,直起身來便向北邊衝去。
那邊還有一個邙山賊,本是來屠殺剛剛出現的這波村民的,此時已經被嚇的心膽俱寒,正調轉了獁頭向北逃。他們雖然早就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不怕死,可剛才那樣的死法還是太過嚇人。那邙山賊一邊策獁拼命向北逃,還扭頭往後望著,生怕步野追上來。
步野兩步就到了那群村民邊上,眼看就要越過去了,而後,所有人都看到了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的一幕,包括那個正從村子南邊衝來追殺步野的獨眼巨漢。
只見步野右手彎刀隨意地挽了個刀花,而後直接削向了人群,一個村民的腦袋應聲飛起!
楊兆才!
楊兆才的腦袋向空中飛去,他的思維還在如電轉動,如此想著:「真沒想到這個步野竟然覺醒了心雲!如今舉村出逃,正是用人之際,倒是不能殺他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他終究是有罪之身,要想繼續和村人一起生活,一定要付出代價!等回頭安定下來了,再給他定罪不遲。哼,算他還有點良心,知道救人。嗯?他的刀……」
步野卻沒有那麼多想法,他殺楊兆才的理由很簡單:他想殺。
這個老傢伙在烈日下滔滔不絕的控訴徹底改變了步野對他的態度:不能不和這樣的老而彌黑的老傢伙一般見識,而應該摁死他!
殺了楊兆才之後,步野心中果然暢快許多,再次加速,追向了那策馬逃走的邙山賊,留下一幫傻眼的人。
……
十分鐘之後,步野出現在東邙村的東門前。
大部分活著的村民都已經從這裡進入了東邙山,剩下的一小部分,也都來到了附近,正在村防隊和村中青壯的護衛下向山上撤退。
自與瀕死的玉萍嬸對視那一刻起,他便念頭通達,不再給自己定什麼計劃,而只想肆意地行事。
穿越前他就很想不明白一件事:那些為惡者,尤其是無辜殺人者,比如恐怖組織,比如劫匪,他們是怎麼下得去手的?
中國的登山愛好者在巴基斯坦被恐怖分子殺害,周克華為幾萬塊錢持槍搶劫槍殺不止一人,這是步野所知的最近發生的而且印象比較深的兩起。
那些殺人者難道就不知道,這世上最寶貴的就是生命,每一個人的生命都屬於他們自己,誰也無權剝奪?那些無辜的死者做了什麼壞事?他們本來活的好好的,何故遭此無妄之災?他們死了,人生意義自此徹底斷絕,並要留下多少親友為他們的死而悲傷?
上輩子他沒趕上,而且就算趕上了也未必敢跳出來做些什麼,而這一輩子是憑空賺來的,難道還要那樣過?還要等到身處絕境時才敢豁出去?
殺人者,人恆殺之!
自那一刻起,步野便只想殺之而後快!
所以,他殺了楊兆才後直接沖向了最近的邙山賊。
等那獨眼巨漢追來,他便又跳上房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