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野殺過人。
雖然好多人都已經在步野的描述中早早地猜到了這個答案,可確認之後,還是全都震驚莫名。
至於如何確認的,很簡單,紅光沒有反應,便說明步野說的是實話。
在座的諸人離開地球到了那天橋星座後,出身、經歷各異,未必就沒有殺過人的。但是,要說在地球上殺過人,步野絕對是獨一份。
於是當步野話音落時,很多人都開始猜測,步野之所以「一個年輕人」當成那段描述的主角,而沒有透露他自己的姓名,正是因為怕將來有一天回到地球上會被人把這事捅出來。
這樣做倒也不錯,換了自己,肯定也是不會說的,此時此刻,有很多人都在這樣想著。
同時,他們也很難掩飾自己對步野的種種情緒,有認可的,有敬佩的,有不理解的,還有身體不自覺地往後縮,認為步野很危險的。
然而,不管那些人都是什麼樣的態度,但是至少有一點步野做到了,那就是在那五分鐘的時間裡,他把他們帶到了他的那個世界中,讓他們完全沉浸其中,感同身受。
當紅光中傳出「時間到,下一個」,步野平靜地往後一坐,也沒管別人是怎麼看他的。
再接著,步野便投入到了下一個人的陳述中。
步野並不知道,其他人其實並沒有像他那樣馬上靜下心去,他們大都還沉浸在對他的所做所為的震驚中。
步野剛才所說,和坦承自己是一個殺人犯何異?
這個時候,已經沒人再把步野當成一個圈內人。或者說,已經沒人再把步野當成正常人。
美女聶寧初時把步野當個正常人看待,打交道時十分自然,而此時此刻,她並沒有強裝著毫不受影響,而是面色微變,顯得有些不自在。畢竟,她是在場的兩個和步野挨的最近的人之一,而且和步野說過話。
時間繼續流逝,一個又一個人進行下去,好多人都發現,自從步野說過了他的經歷之後,石室里的氣氛變得怪異了許多。
細思之,其實便是本來所有的危險都來自外部,來自那不可理解的紅光,而現在他們的內部還出了一個危險分子。
不錯,就是這種感覺,讓好多人都如芒刺在背。
……
沒有人注意到,當步野講完那段故事之後,有一個人先是沉默,然後便開始面露微笑,其後一直都沒變過。
那個人在步野的左側,與步野隔了十幾個人,當其他人繼續描述時,他一邊觀察著所有人的反應,已是無聲地用嘴形地念叨了好幾次。而他念叨的,正是步野的名字。
這是一個看起來三十五左右的男子,個頭大約一米八,身形頗為魁梧,皮膚略黑,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目光甚是堅定、自信。
終於,輪到了這個男子,他幾乎是用風一般的速度站了起來,然後用力擊掌!
「啪!啪!啪!」
他這種擊掌與之前的呂南如出一轍,只為吸引別人的注意力。但是,既然輪到他了,大傢伙的注意力本就該放在他身上,所以他的擊掌便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可是,真的如此嗎?
顯然不是。
他的擊掌要明顯比呂南有力的多,而且,他的神情和呂南的那種不太有底氣不同,這個男子顯得非常的自信,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而他嘴上的微笑,卻又偏偏向眾人表達著他的善意。
於是,就因為他的這種表現,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宛如打瞌睡中被忽然驚醒。
「打起精神來!各位帥哥,美女們!」他吐字清晰,發音短而快,給人一種極為爽利之感。
「你們這是怎麼了,幹什麼要苦著一臉?!」那男子笑著問道。
「被抓來這裡,離開了原來的生活,很苦惱?」
「是這樣,但是既然已經來了,又確定了一時半會回不去,苦惱又有什麼用,為什麼不想想好的一面呢?」
「你們捨不得地球上的生活,但是,我幾乎可以確定,這裡的絕大多數人在地球上的生活都未必會比我好。」
「我叫戚宴賓,興許沒人知道這個名字,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