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侯,東平郡蕭宏治下綜合實力排名第三的侯爺。其第一塊封地便是東陵城,論繁華程度,在整個東平郡十六城中穩坐前五。東陵侯侯府,亦在東陵城中。
一說起東陵侯邢不易,好多人都更願意將之叫做「行不易」,因為他一生的路可謂相當坎坷,幾經起落,才搏了個侯爺的爵位,成了蕭國的實權人物之一。
真正得勢之前,此人好壞參半,得勢之後,除了整頓、重建了東陵城這一功績外,再無政跡。只有東陵城本城的人在茶餘飯後閒談時,才會偶爾提到這位侯爺的**韻事,以及他巧取豪奪的驚人資產……
邢不易非常有錢,請了很多保鏢,既保護他,也保護他的那些**們。
興許人的**真的永遠都無法滿足,明明已經過著土皇帝一般生活的他,在蕭宏死後沒有多考慮哪怕一秒鐘,自然而然加入了瓜分東平轄權的行列。
他的眼中只有利益,而完全沒有看到蕭宏是怎麼死的,完全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一個殺死蕭宏的步野。
這天清晨,邢不易正在東陵城城南的一所別院中擁美而眠。昨夜大肆征伐,委實把他累的腰酸,此時熟睡中的他正發出些微鼾聲。不過,再看看他那日漸發福的身體,就能感覺出他的鼾聲並不算大。
他懷裡的那個皮膚白皙三十多歲的美艷女人卻不是他的老婆和妾室,而是東陵城一位官員的老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邢不易頗得其中三味。
熟睡中,邢不易忽地打了個冷戰醒了過來。
這個冷戰頗為莫明其妙,他自己都鬧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身體正一陣陣發寒,就像是受了驚嚇。
只大略一掃,邢不易就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裡。懷裡的美女雖非自己的老婆,但這的的確確是自家別院,而且,院裡院外有滿滿的護衛,腹雲強者都有五個!
自己嚇自己!
邢不易仰起的頭又放回了枕頭上,看著懷裡的美婦人,尤其是兩人此時肌膚緊貼,漸漸就有了感覺。
可惜的是,他如今已經年介五十,昨夜荒唐了太久,現在卻是有些力不從心了。
不過沒關係,他還有秘密武器!
伸手在床頭雙魚吉慶柜上的衣物中一頓摸索,便摸出了一個三寸高的羊脂玉瓶。拔開塞子,從裡面倒出一顆暗紅色頗有些刺鼻的藥丸來,直接塞入嘴中。
不片刻,他已是雄風再起,撥弄醒了懷裡的美婦。
而與此同時,東陵侯府,步野剛剛打暈了第三個人,終於是問出了邢不易的所在。
從柴宇靖那裡得到消息後,他連一刻都沒停,連夜快馬加鞭,把紅雲都累的夠嗆,終於是在天亮前趕到了東陵城外,然後和第一批進城的客商、農夫一起混了進來。
現在,既然知道邢不易在哪,步野就沒打算再仔細籌謀,他已經等不了,柴宇靖也快撐不住了。
出了侯府,先過了城中心,又到城南,再找人一問,步野便看到了那所別院。
此時天已亮,潛行不易,那便不必潛行。
距那別院大約有一里遠時,步野當街召出了在界元中休息了近一個小時的紅雲。
上馬,前沖!
紅雲奔跑在石板大道上,馬蹄聲輕而急,頓時引路人側目。
但是,紅雲太快了,在多數人眼裡,不過是紅影一閃,紅雲和步野就已經到了十餘米外。
勁風撲面,寬闊的街道兩旁的人和建築全在向後飛掠,步野正處於絕對冷靜和極度狂躁兩種完全矛盾的情緒中。
他想不明白,像邢不易這樣的人到底是眼裡只有權勢、利益,還是根本是瞎子?甚至,完全就是腦殘?!!!
這位東陵侯,以及所有的想要打東邙村村民主意的王侯達官,難道就看不到蕭宏的下場?
蕭宏這才剛死幾天?
而和蕭宏比起來,他們又算個屁?
這讓步野不自禁地想起了上輩子屢屢聽聞的那些事,政壇官場上,樹倒猢猻卻不散,上頭再大的官落馬,下面那些檔次更低的該怎樣還怎樣。越是身在高位的越低調,中不溜的,更下面的,卻自封土皇帝,在各自的地盤上唯